我不是英桀 第165章

作者:大卫马丁内斯

  “啪嗒。”

  从肩头滑落的人失去意识。

  “林?林!你怎么了!”

  ……

  “这还真是……”司帕西盯着面前的数据欲言又止,他很想用一些比较正向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来。

  因为他没办法判断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注定”。

  曾经说过,崩坏病患者患病抵抗挣扎的时间越久,在死亡之后能够提取出的血清就越多,所以那些患病了两年以上的崩坏病患者就是优秀的血清提供者。

  而议长,他患上崩坏病的时间着实不久,从染病到死亡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能够提取出来的血清对于已经有上万人份的崩坏病解药来说只能算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就算是当时司帕西用枪打死议长,也就提前了他几个小时的死亡时间,这点时间产出的血清更是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微点。

  但……

  司帕西提着这瓶他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想要完成的崩坏病治疗血清,沉默了。

  就是议长最后几个小时身体里凝聚的那么一点血清,成了这份解药最终迈出质变的那一步。

  如果当时司帕西选择了复仇,那么这份血清就无法完成。

  “司帕西博士,林他……”这时,卑弥呼推开门焦急的冲了进来,而司帕西则是对她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把他带过来吧。”

  在卑弥呼走后,司帕西坐在了那个男人的尸体旁边,端起酒壶喝了一口干涩的苦酒。

  “卡伦……你看到了吗……我赢了啊……第五支部赢了啊……”

第一章 你好,我叫林齐久

  你好,我叫林齐久,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就说明我活的好好的,闲得没屁事做。

  关于写这封信的原因,与我的家庭和我父母的人际关系有关,括号其实就是我讨厌他们想离家出走了括号,括号前面的括号里的当没看见吧括号。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那复杂、恐怖、可耻、下流、旷古绝今、惊天动地、哔————的家庭,以及我这位十八岁的积极青春礼貌英俊多才多艺的美少年。

  姓名林齐久,年十八,男,就读于长空市千羽学园,担任校内校草一职,连任两届最想与其交往排行榜榜首,男性和女性的受欢迎排行榜双榜第一,成绩从进入千羽学园开始就没有进步过——一直都是年级第一。

  可以说我就是天选之子,从外貌到修养再到人缘,我认为很难再挑的出能与我媲美的人。

  这不是自恋,只是实话实说。

  但就算是看上去完美无缺,跟上帝照着镜子捏出来似的我,也有一些对其他人难以启齿的遗憾。

  这个遗憾,就是出自我的家庭。

  我的母亲,按照一到十分制的打分标准来评价她这位女性,那就该打十一分,她超越了完美这个词,字典里就该多一个词汇用来形容她这样的人,那个词就是她的名字。

  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是笑着的,我没见过她生气,哪怕是对我那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父亲她也柔情似水笑容灿烂,随便拍一张照片就可以放到巴黎艺术博物馆里裱起来供世人瞻仰。

  至于外貌……我相信无论是谁与她见上一面,都会对其他所谓的美女失去兴趣,我的英俊帅气肯定就是遗传自她的。

  而且她什么都会做,全能这两个字放在别人身上我都能给那人找到他不会做的事,可母亲她就是方方面面的全能,小到洗衣做饭,大到载人航天,无所不能。

  对,我的母亲还上过太空,她还留着月球上采集的沙土和当时拍摄的照片。

  不过可别看她笑容温柔就觉得她好欺负,我的母亲可以用不带脏字的话将曾经冷暴力我的小学老师给说哭,还能够用她纤细看不出一丝多余赘肉和肌肉的手臂单手停住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

  是不是听上去很魔幻?但我发誓我写下来的都是真的。

  那你可能就要问了:“你有这么一个绝世无双的好母亲,为什么还要离家出走呢?”

  呵呵……我上文提到了一个人,没错,正是那个让我觉得他配不上母亲,还背叛他和母亲之间爱情的……我的父亲。

  说实话,我的母亲的年龄光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很多时候我和她一起出门被人当做是姐弟,这样的她还对与父亲长达二十多年的爱情富有令人羡煞的激情,几乎天天都跟过情人节和结婚纪念日似的,我都找不出任何有瑕疵的词来说明我对她的敬仰了。

  可我那个混蛋父亲,一个从乡下泥坑里的猪的胯下割下来的肮脏家伙,他竟然敢那么做……

  哼,稍等,我平复一下心情。

  那么,就让我用同样公平的口吻来介绍我的父亲。

  男,活的。

  好了,这就是我的父亲,经过我的详细介绍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根本不该和我的母亲结婚?

  不对,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和母亲相配的男性存在,就算是有,那也只有一个外貌上……算了,下文会说到的。

  总之,在我母亲生活上柔情似水,爱情上激情似火的双料加持下,我的父亲,他竟然……出轨了。

  那个鸡屎一样比鸡屎还不如的家伙,居然……出轨了。

  难以置信,先不提母亲就跟像是要生二胎一样每天都兴致冲冲的凌晨两三点才睡,每日清晨都会换床单被褥打扫房间,他们的夫妻生活跟无冷却不用换弹不会过热的机枪一样,他都还能有额外兴趣对其他人出手。

  就说他那跟个毁容者似的整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一张抽象面具的习惯,都还有人愿意跟他来一场婚外情?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所谓的论心不论颜的时代,要是我没长得比那些整过容的小鲜肉还帅,我能在学校里有那么高的人气吗?

  可就算我再怎么难以接受,他出轨都是一件事实。

  事情要追溯到一年前,我进入千羽学园满一年的时间点,那天我作为学生优秀代表要上台对新生讲话,所以比平时更早起床,吃完母亲的爱心早餐就匆匆离开了家。

  到了学校以后,我居然把那天要上台穿的西装给落在了家里,于是又赶忙回家,算了算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所以我没有向别人借或租的打算。

  在我用钥匙打开门之后,我发现母亲已经出门了,这没什么,她有很多好朋友,一些……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和出轨这件事有关的叔叔阿姨们,所以她出去和他们一起玩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只不过我听到了父母房间有一些动静,我本以为是父亲,可在我拿完衣服路过那扇门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我的眼睛。

  一个“完美”站在那里。

  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称呼祂为人,祂实在是气质和外貌超凡脱俗的不像是个活人,也就是我提到的能够跟母亲外貌相媲美的人。

  祂长发薄颜睡袍半露的身姿,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祂穿着父亲的睡袍,在母亲走后出现在父亲的房间里,而父亲的鞋还在门口也就是说他也在那个房间中。

  这种事不需要名侦探来推理,村口卖瓜只有两颗牙的阿婆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祂竟然还认识我,在看到我后完全没一点羞涩的点点头,用好听的声音对我说:“齐久,下次不要再忘记拿东西了。”

  接着,祂就当着我的面,又走进了房间里,反锁了门。

  我那天失魂落魄的走上了讲台,错字连篇的念完了稿子,在新生欢迎榜上获得了只比另一个学生代表多百分之五十的票数,真是大失败。

  我在事后回想起来,那个人祂……祂是有喉结的。

  也就是说,那是个……男的?!!!

  我的父亲,出轨了,出轨对象,是一个男的。

  虽然那个确实比起女性的阴柔更偏中性的硬朗,而且就外貌而言是不是男的也不重要,但是他居然跟一个男的在母亲不在时在那个房间里……

  真是让人兴奋……哦不对,是恶寒。

  后来,我没再发现那个人,也许是被我发现之后更警惕了,也许是和父亲分手了,我私下里与父亲对峙他也沉默不语,总之我找不到父亲出轨的证据,自然也没办法对母亲开口说,害怕母亲被他欺骗的更深,甚至厌恶“撒谎”的我。

  咦?已经写了那么多了吗?那剩下的就明天再写吧,离家出走的日期就定在……十天后。

第二章 关系圈发生的那些事

  你好我叫林齐久,接上回说道,我的父亲出轨,而且出轨对象还是一个男的,这使我无法接受。

  不过就因为这件事而离家出走就显得我承受能力太多了,如果单单只是那天的惊鸿一瞥,那我完全可以在家里耗着伺机寻找机会找到父亲出轨的证据。

  真正的问题出在那件事的半年之后,另一个意外。

  曾有一个将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怪盗说过:“如果说怪盗是一个技艺精湛盗取财宝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那侦探就是一个只会跟在怪盗后面吹毛求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的人物罢了。”

  当我切身体会过了“侦探”的角色后,我才发现,这句话是无比的正确。

  所有的出轨者,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是真正的怪盗。

  那日正处于黄金周假期,我没有出门买小黄书遇上吸血鬼,不过我父母把我带去了他们的朋友聚会。

  上次我提到我的母亲有一堆难以言喻的朋友们,这句话其实不太准确,毕竟我的父亲也同样是这群人最要好的朋友。

  这些人的年龄都至少比我大一辈,其中最小的一个看上去只是个小学生,可她实际上比我大了将近有十岁,我见了她还要喊一声阿姨。

  他们大多都没结婚,所以对于我这个算是他们圈子里的唯一晚辈疼爱有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有教导我知识的,有传授我神州武术的,有培养我审美的,还有……教做菜的。

  与母亲一样,他们在各个领域里都称得上是能人异士,所以我在那件事发生之前都对他们敬爱有加。

  直到那天。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我隐约记得一头红发拉着人到处灌酒,将所有人都灌得人仰马翻,等我稍微清醒一点后看到包间里“尸横遍野”、酒气冲天。

  可我在呼呼大睡的人之中发现有两个人不见了。

  一个不用我说你都知道是我的父亲,那个喝酒都戴着面具的怪家伙。

  另一个则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敬重乃至有些害怕的阿姨。

  她是教导我知识的人,从小到大我都在她实验室里学会了各种超出我年龄级别的高等知识,我能毫无压力的冠绝年级拿到第一有百分之八十是托这位阿姨的福。

  但就算是我在同龄人中都是聪明绝顶的一等一高手了,她都还是对我不满意,听我母亲说阿姨她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并参加了穆大陆的最高等级知识研讨会在全世界的专家面前发表论文,所以她才对我还只是按部就班的上高中连跳级都不跳的现状不满意。

  我害怕这位阿姨的主要原因除了她很漂亮但总让我想起吐着信子的蛇之外,就是她对我的严厉苛刻,相信你也会对你的某个老师又敬又怕,她就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这样的角色。

  在我的印象里,这位阿姨和我母亲关系相当好,母亲总会去实验室找她玩,和父亲则不是很好,见面总会用讥讽的语句开头,不留余地的嘲笑他。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傲娇最广为人知的概念来源于几十年前EVA的明日香,在傲娇已经不流行于当下的时代里,我忘了其实三次元也有货真价实的傲娇存在。

  我在酒醒之后,发现他们两人不见了,心里就出现了不祥的预感,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绿头发的漂亮阿姨,把我父亲给架到了出租车里,然后像是感应到了我的视线一般,抬起头对我冷冷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关上车门,走了。

  那天晚上,父亲没有回家。

  一男一女,其中一方已婚,共处一个晚上,男方没有回家,这意味着什么呢?

  天哪,就算是现在最恶俗的小说也写不出这样的剧情吧!

  之后我忍不住向父亲苛责质问那天晚上他和阿姨发生了什么,但回应我的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冰冷视线,似乎在考虑了一番之后,回答我说没什么,只是一些学术上的问题。

  学术?

  难道那天他们是研究了一晚上的量子力学吗!开什么玩笑呢!

  我又去问了那个阿姨,她也是同样的说辞,甚至饶有兴趣地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有办法,只有去找其他的叔叔阿姨帮忙,可等待我的,居然是串通好的台词!

  他们铿锵一气,一起把我母亲蒙在鼓里。

  后来我逐渐察觉到了父亲和其中几个漂亮的阿姨们的猫腻越来越多,对女孩子爱慕的眼神相当敏锐的我自然不难察觉到她们看我父亲的眼神里包含的是什么,这也让我更加怒不可遏。

  于是我有一次盘问了教我剑术的阿姨,她平日里身上都有股剑豪凌冽的气质,可在被我问到这个问题时,却一下子目光躲闪,变了个人似的支支吾吾。

  所以,我确定了这群人就是联手戏弄母亲。

  面对这些人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能为力,我已经够天资优越了,可母亲陷入了信息茧房中,只要他们不露破绽,我就毫无胜算。

  于是,我选择离家出走,用这种方式来向父亲抗议,以及用这份信和我的决心来让母亲意识到真相。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把父亲给教训一顿!

  哼,我虽不满于叔叔阿姨们对我母亲的坑害,不过他们教给我的东西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特别是教导我武术的阿姨,她教我武术时说仅用于强身健体,切不可争强好胜,我一直都牢记于心。

  母亲私底下告诉我,就阿姨教给我的武术,能让我现在一个人打十个,父亲那个整天阴阴郁郁的家伙怎么样也不可能打十个人吧。

  我不是争强好胜,只是为自己和母亲出一口气罢了!

  在我临走之前,我就要把他那张面具给扯下来!

  除了这些准备之外,我还有一个帮手……

  糟了,母亲在敲门叫我吃饭了,剩下就在我离开的那一天写完吧。

第三章 知子莫若父?

  俊秀的少年无言地来到了天台,他清澈的瞳中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只剩下了莫名的呆滞和难以置信。

  “林齐久!林齐久?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感受风儿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