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风
空双手握拳：“我为了大家才努力至今的！”
“……”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空怎么爆发情绪，都无法引发大家的共鸣，下台之后，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也跑远了，不知道在偷偷准备着什么。
“求你了。”
空用出了最后一招，紧紧握住齐缘的手：“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心转意，你告诉我啊，我愿意做任何事！”
“……”
“你这个人，真是满脑子都只有你自己呢。”
这话像是彻底的暴击。
空颓丧地坐在原地，久久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
怎么才能把大家都留在身边呢？
一道冷色的聚光灯，恰如其分地打到空的身上，这道光逐渐转变为血红色，仿佛是种预兆，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幸好此时，队友们回来了，及时打断了空的黑化过程。
“武器都带来了吗？”
她听到齐缘问。
带？
带武器！？
“很顺利地运进来了，用了好几个超大号设备箱，边警给我们行了个方便。”德克萨斯靠谱地回答，“和往常一样，全世界的执法机构都给齐缘面子。”
齐缘冷酷地点了点头。
能天使摩拳擦掌：“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公司，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诶？！”
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精神已经从乐队结束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她的绝望，瞬间被浓重的疑惑所取代。
她看到齐缘打开武器箱，聆郎满目的武器从里面漏了出来，几乎可以武装一支军队，齐缘从中抽出一把武士刀，和一把重炮手铳。
来到空的面前，齐缘轻轻摘下墨镜，露出帅气逼人的脸。
“计划是这样的，我们乘坐稀有的载人飞行器在莱茵生命大楼顶端伞降，突入进去，然后将这玩意放进他们的数据库。”
他轻轻伸出手：“让我们把这座城市，烧成灰。”
“……”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盛大的邀请。
任何妹子，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怦然心动，红着脸将手交到男人手中，不管被带到哪儿都认了。
但是，空的世界观崩塌了，而且崩塌得相当彻底，世界仿佛都在一瞬间静止。
不对，是真的静止了！
空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瞬间经历情绪的大起大落之后，周围的一切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变成了静止的黑白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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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远离了她。
“齐缘？”御姐空困惑地歪头。
几秒钟后，静止的世界开始崩碎，就像是破碎的瓷器，还伴随着阵阵清脆的声音，空忽然感觉到一股吸力，场景变化的同时，她瞬间回忆起了一切。
幻……幻觉？
再次睁眼，空看到了吉普车，身上还是那件青春靓丽的旧演出服，一切都没有变化。
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车窗外，是一片水墨的世界，并不是现实。
之所以她能一眼看出来，主要在于画师比较平庸，没有掌握似真似幻的界限，就像一个只有努力没有天分的画师，纯靠经验堆出来的。
空没有想这么多。
因为醒来之后，她紧跟着发现一件要命的事——大家都在看着她。
大家都醒了，连消失不见的德克萨斯也刷新了出来。
“原来你是这样想大家的啊。”
能天使爽朗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架子鼓，敲来敲去，轰隆巨响，真的好热闹诶！”
“好强的重力。”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锐评道。
空的脸如同被高温烫伤了，瞬间红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程度，她捂着发烫的脸颊，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德克萨斯，你听我解释！”
打死也想不到，幻觉居然是实况转播的，这种事不应该是隐私吗？
“齐缘也醒了吗？”
空转移话题，她现在就怕齐缘也看见那古怪的场景。
幸好，德克萨斯和能天使摇了摇头。
齐缘还在幻觉之中。
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好奇起来，连周围这么危险的幻境，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齐缘没有醒。
那岂不是意味着，能看他所经历的幻觉？
想看！
152：能天使梦见自己被偷跑
“齐缘的幻境在哪儿，我一定要看！”
空冒出了星星眼，一副憧憬的样子，到处寻找着像是播放窗口的东西，能天使和德克萨斯都看出来了，空对于转移话题的急切需求。
她们都很明智地没有说话。
毕竟，在幻境之中，空那副病娇的样子，实在令人记忆犹新。
那可真是……见识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空呢。
“在哪儿看，我怎么完全没发现？”
找了半天，空都没有发现类似的播放设备，十分困惑地回头问道：“你们该不会……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吧？”
自己难道被骗了？！
很有可能啊，说不定在朝夕相处之下，队友对她有所了解，刚才那番话只是大家基于了解进行的猜测，在逗她玩而已！
“不，我们确实都看见了，没有在诈你……”
德克萨斯咳嗽了一声，准确描述幻境中的情况，无情戳破了空的幻想。
能天使也连连点头：“你幻想出来的曲子特别好听，金属嗓的摇滚非常有劲，但是啊，你的兵器知识有些空缺，想出来的武器总有种天马行空的感觉，哪儿有那么小的手炮铳？”
能天使看了都摇头。
“我求求你们快别说了！”
空刚恢复正常的脸刷一下再次变得通红，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捂哪个耳朵。
这都怪她自己心存侥幸，怨不得别人。
“我来说明吧，毕竟我旁观你的和能天使破除幻境的过程，积攒了一些经验。”
德克萨斯咳嗽一声，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让空安下心来。
她被拖入得最早，破处幻境当然也是最早，所以临时充当起了导师这一角色。
“简而言之，我们并不能看见全貌，只能看到幻境主体情绪剧烈波动时散溢出来的画面，空几乎全程都很激动，所以被我们全部看光了。”
“我有一颗敏感的少女心，不可以吗？！”
空捂着脸吐槽：“所谓的偶像，就是这样的存在。”
德克萨斯摇了摇头：“情绪的激动达到顶点，意识到不对劲之处，幻境就会自然破碎，这是我两次观察得出的结论。”
哈？
那第一个进入幻境的德克萨斯太赚了，最后一个醒的岂不是亏惨了？
那个倒霉蛋会是谁呢？
“关于这个，我早就想到了。”
能天使双手抱胸，单手指天，摆出十足的智将派头：“先醒过来的人，要无条件广播自己的幻境经历，德克萨斯不愿意，就从我开始。”
都公开等于都不公开。
能天使最仗义了，在这种高度紧张的场景，她不愿意让大家都静下来，产生慌乱的情绪。
在没有幻境节目看的时候，讲述自己的幻境，就是最好的调剂。
“我梦到我还在上学时候的事了！”
能天使津津乐道：“那时候我的长发还没被不小心烧成短发，身高也比现在稍微矮一点，天天除了吃甜食就是找乐子，生活快乐无边。”
“然后……好奇怪啊，明明齐缘比我小，头顶也没有光环，在幻境里却是我同校的前辈，天天带着我找乐子。”
“他虽然不能共感，但仿佛能阅读人心似的，比萨科塔还要萨科塔，我们的关系可好了。”
像青梅竹马一样呀。
空原本不太想听的，但能天使讲得实在很有意思，她忍不住好奇，渐渐听得入了迷。
在能天使的讲述中，齐缘和她一起放鞭炮，一起炸学校。
最好的时候，两个未成年一起去兰登修道院偷小麦酒，还整了个大活，把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常喝的甜酒，换成了炎国酱香型白酒，度数高达60，拷打得老登面红耳赤，咳嗽个不停。
“……”
“真好啊。”
听着听着，空忍不住感慨，看向能天使的目光充满羡慕。
能天使和齐缘的交流，怎么就是这么正常，这么舒适的朋友关系呢？
自己和齐缘，怎么就只剩下【退团】、【什么都会做】、【满脑子只有自己】的惨烈现场？
简直比修罗场还惨烈啊。
“然后呢，你是怎么醒过来的？”空不解地问道。
依照能天使的讲述，这么幸福的人生，她应该永远沉溺其中才对，如果企鹅物流的大家能一直和自己组乐队，空一定也快乐无边，现在还醒不过来。
能天使的笑脸突然消失不见。
“我们一直都很快乐，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齐缘突然和我姐结婚了，我变成了伴娘。”
能天使叹了口气：“然后我就惊醒了。”
“……”
阿能的苏醒过程，还真是简单。
但空越想越觉得无法反驳，她惊醒的理由实在太充分了，换成自己一样会惊醒。
“做梦都在被偷跑，还是姐姐，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
能天使双手托腮，唏嘘不已地说道：“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空点了点头，她确实好了很多。
果然和能天使说的一样，都公开等于都不公开，没有秘密就相当于保守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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