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既一人,尽压天下 第226章

作者:秋蝉鸣泣之时

  枳槿花嘴角噙着冷笑,如同开了狂暴的魔女,咬牙道:“装,你个小碧莲还给我装,我长这么大,都没见玲珑生过那么大的气!”

  “你小子,竟然把人家欺负成那个样子了,说,你究竟是怎么伤害她的,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还是……”

  她目光在张楚岚身上游走着,似乎已经想好了抛尸的方式与地点,却没料到对方——在这时爆发!

  滋,滋——

  有蓝色电弧不知何时弥漫上了张楚岚的身子,漫上了他的双手,漫上了他那逐渐阴沉下来的脸。

  啪嗒——

  细小电蛇侵蚀着枳槿花探出的手掌上,让其忍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

  远处二层平台上的小辈们,脸上也浮现意外之色,看着攥紧了拳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张楚岚,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更远处的八卦宗师诸葛青,那眯眯眼几乎成了一条缝,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推断着,喃喃自语道:“情况有些不妙,难道碧莲他要……”

  ——

  现场。

  那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张楚岚,两手捏紧让青筋暴起,浑身萦绕着大片雷光,低垂下的面容被发丝遮挡,看不到表情。

  “嗬嗬……”

  他终于吐露出了两字,低沉的声音让枳槿花都不由的位置倒退一步,吞了吞口水,显得有些紧张。

  “这种气机,就像是被凶兽锁定了一般。”

  “难道……碧莲要发疯了?”

  希瞳孔缩紧,摸住双刀的手掌蠢蠢欲动,时刻准备着敲晕对方。

  “你们,不就想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吗。”

  “那我,本小爷,就告诉你们又何妨。”

  “口口声声说我欺负大小姐…却,却没有人关心关心我张楚岚。”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男人,可男人也是一朵花啊呜呜……”

  张楚岚说着说着,脸颊上突然滑落一抹晶莹。

  那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发不可收拾,一粒接着一粒落下,打碎在了甲板上,让旁观的众人也不由得为之一愣,感到十分懵逼。

  “嗬嗬,我不就是想关爱一下粉丝吗。”

  “我不就是想发展一下对象吗。”

  “单身二十年有错吗?”

  “难道我不配有爱情吗,为什么,为什么陆玲珑要处处阻拦着我!”

  “她甚至,甚至还把小爷我英俊的脸打成了熊猫仔!”

  张楚岚的声音越发大声,直到最后几乎咆哮了出来,最后猛地抬起头,任由海风吹开了刘海,将那涕泗横流的面容暴露无遗。

  他那张脸上,先前始终被发丝遮挡的左眼,赫然有一块浓浓的乌青,分明——是被狠狠K了!

  “打人不打脸,连这个底线她都不遵守。”

  “真是…罪不可恕啊!”

  张楚岚双手摊开,五指成爪,在雷光闪耀之中仰天咆哮着,似乎要将连日来的愤懑发泄一空!

  时间流逝,十分钟之后。

  蹲坐在甲板栏杆下,双手抱腿的张楚岚,抬起那带着泪痕的委屈面容,看着四周众人,呜咽道:“事情,事情就是这么个回事。”

  “小爷我也不要这脸了,都说给你们听了,大家伙就评评理,就说大小姐她这事是不是过分了,严重干扰到了我的私人生活啊呜呜——”

  距离最近的希,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怜悯,那放在双刀上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垂了下来,拍了拍张楚岚的肩膀,安慰道:“唉,爱美女之心,男人皆有之,躲在犄角旮旯里看美女粉丝视频这种事情,其实也能理解啦。”

  “碧莲,我给你道个歉,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玲珑她……唉。”

  一边的诸葛青也点头附和,若有所思地开口:“这件事情说起来,错也不在阿莲,是玲珑师姐她…是她那天心情不好吗?正好碧莲撞到枪口上了,所以才挨了收拾?”

  张楚岚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又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可怜巴巴道:“是吧,你们也能理解我对吧。”

  而站在他正前方的,始终一言不发的枳槿花,脸色却不知何时再度阴沉起来,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垂下的拳头也攥的越来越紧。

  砰砰砰——!

  她突然发难,拳头挥出幻影,在张楚岚、诸葛青、希的脑袋上,分别砸起一个大包,破口大骂道:“理解?理解你们个大头鬼!”

  “就你们这些榆木脑袋,狗屁军师,低级僚机,导航都歪到西伯利亚去了!”

  “还有你,碧莲,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从没被人喜欢过,没谈过恋爱什么的,玲珑那么个大活人在你眼前你看不到嘛!”

  “不管了,姑奶奶我不管了!”

  “找什么美女粉丝,呵,真是搞笑哦……”

  她如同机关枪一般嘎嘎说着,又吹了吹冒烟的拳头,随即挽住了还处在懵逼中的冯宝宝与陈朵的胳膊,又叫着白式雪,转身离去,身形一直消失在了远处的船舱铁门处。

  旁观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的藏龙,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甲板上,原地。

  脑袋上清一色肿着大包的三人,被一拳砸的脑瓜子嗡嗡,七晕八素的,也听不太清枳槿花究竟讲了些什么,只是欲哭无泪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可恶阿,我不是僚机组的成员吗,组长捶我干啥子嘛。”希摸着自己脑袋上,那鸡蛋一般的大包,痛得嘶哑咧嘴。

  “榆木脑袋?是说咱们傻吗?我不过是给出了自己的推测,就被枳小姐莫名其妙袭击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诸葛青蹲在张楚岚的身边,还在努力推测着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场无妄之灾。

  而顶着个熊猫眼的张楚岚,却是最为平静的那一个,一副早已习惯了摧残的模样,只是呆呆看着甲板之外的大片碧波,哽咽道:“女人心,海底针啊——”

  ·

  ·

  时间流逝。

  当一天的行程过去,海上升起明月之时。

  负责后勤保障的哪都通游轮职工,将晚饭安排在了甲板上,十分到位地开展了一场游轮烤肉会,将代表华国前往纳森岛的众人全部邀请了过来。

  众人吃着烤肉,喝着酒,有的没的聊着天,吹着海风,看着波光粼粼的海浪……

  本该是十分惬意的事,但场内的氛围却并不对劲。

  隐隐之中大概可以分为三波阵容。

  在二层平台上专注于喝茶的张太初与陆瑾。

  集中在某个角落的女生们。

  以及张楚岚、诸葛青、希,还有至今还不知情况的王二狗与零。

  至于藏龙,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以枳槿花为首的一群女生身边,脸上带着护花使者般的坚毅,不时用嫉恶如仇的眼神打量着张楚岚。

  ——

  男生阵营之中。

  诸葛青还在耐心的为王二狗与零,解释着白日发生的情况,声情并茂的描绘着,让后者不时哇哇惊呼。

  “唉,真是有些难办喔。”

  “现在我也被花儿他们给拉黑了。”

  希用嘴巴嘬了一口二锅头,又啃着一口滋滋冒油的羊肉烤串,眼中满是无奈。

  作为当事人的张楚岚一把将他手中的二锅头抢过,靠在嘴中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将瓶子咚的一声砸在了桌上,郁闷道:“难办,那就别办了呗。”

  他又拿起一根烤串啃着,吹着海风,想让大海带走自己的忧愁。

  可不一会儿,他一双眼睛又不由自主的转动着,转向了枳槿花等人所在的方向,将目光落到了其中某个粉色长发身影上。

  岂料在下一刻,那粉发姑娘也转过了头,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眼神竟在这时交汇。

  原本打算偷看的陆玲珑,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急忙转过了脑袋,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一边察觉到不对劲的枳槿花,顺着方向看了过来,又狠狠剜了一眼张楚岚,让后者脸皮一颤,急忙干咳一声,别开了目光。

  “唉,这算是什么事嘛。”

  张楚岚心乱如麻,呆呆看着烤架下通红的炭火。

  看着看着,心中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方才陆玲珑的眼神。

  想着想着,心脏竟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

  ·

  ·

  待到夜深时分,甲板上的风越来越大时。

  众人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中,伴着舷窗外的海风,在如同摇篮一般的轻微摇晃感中睡去。

  时间流逝。

  就在几天之后。

  游轮已经离开了华国海域,进入到位于东南太平洋的国际公海,也终于逼近了万里之外的,某处提前约定好的坐标点。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二日。

  正是华国的元宵节。

  前往纳森岛的一行人,在早餐用过了甜甜咸咸的汤之后,便都到了甲板之上,看着某处海域的方向,静静等待着。

  按照各方势力敲定好的登岛方式,此次行程,受邀的各国异人,将会在纳森岛使徒给出的纬度位标处,登上由距离最近的国家-智利所贡献的巨型邮轮,一同往纳森岛。

  “快看那,是船吗?”

  希一手扶着栏杆,指向了大洋远处的一粒黑点。

第308章 亚特兰蒂斯之泪,船上风波;变

  随着他们的游轮越发靠近,那黑点的模样开始变大,像是一座横亘在大洋之上的大山。

  “好大的一艘船啊,看着还很新!”

  希兴奋地蹦蹦跳跳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样大的豪华客船,就像是幻想中的泰坦尼克号一般。

  “那应该是智利海运公司CCNI所拥有的,最大也是最新的客船——亚特兰蒂斯之泪。”枳槿花用自己的智能眼镜扫描之后,立即就得到了相关的资料。

  希说:“CCNI海运公司?能有这么大的船,一定是很牛逼的企业吧。”

  枳槿花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听说这家公司的背后,是某个十分庞大的家族,即便是在全世界的海运领域,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哇——”

  希大叫着,恨不得飞到那像泰坦尼克包一般的豪华客船上去,好好享受一波。

  一旁的小辈们,眼中也极为一致的流露着期待。

  时间流逝。

  就在三十分钟后。

  他们的游轮终于靠近了那艘巨大的亚特兰蒂斯之泪,经过工作人员的相互确认之后,很快得到了上船的允许。

  吱——

  在机械装置的耦合声中。

  白色涂装的亚特兰蒂斯船身一侧,靠近舷梯的地方,又延伸出了一条钢梯,落在了低矮许多的游轮甲板上。

  “哦,来自华国的尊贵客人。”

  “亚特兰蒂斯之泪,欢迎你们的到来!”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黑礼帽的优雅老者,站在船上张开怀抱,用不标准的华国语言向着游轮上的众人问候着,想来是船只上的负责人。

  “你好!”

  年轻一辈们礼貌性回应着。

  站在最前方的张太初与陆瑾,脸上也同样挂着笑容。

  咚——

  就在那钢梯落到了邮轮甲板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