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庸医，你看我他妈都这样了，能站起来走路吗？”
“我要去地衡司投诉你们这帮庸医草菅人命！”
云悠与秃顶医师面色微变。
苏谨言冷声道：“你他妈的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别他妈出口成脏行不行？”
桑博的语气变得敬畏有加：
“您看我他妈都这样了，能站起来走路吗？”
“我老桑博今天就要去地衡司投诉您这帮庸医草菅人命！”
妈的，跟我玩医闹是吧？不能忍！
苏谨言脸色一沉，准备杀人灭口。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里是谁的地盘。”
桑博愕然：“这里难道不是丹鼎司？”
“莫非您就是丹鼎司的司鼎？”
苏谨言道：“我当然不是丹鼎司的司鼎。”
桑博嘁了一声。
苏谨言又道：“但我很快就是了。”
桑博皱眉道：“什么意思？”
苏谨言缓缓道：“这里是丹鼎司没错。”
“可现在的丹鼎司已被我们持明族接管了。”
“再过不久，罗浮仙舟都将成为我们持明族掌中之物。”
“当不当司鼎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桑博：“？”
秃头医师惊愕地问道：
“云悠姐，有这回事吗？”
“咱们持明族什么时候接管的丹鼎司，我怎么不知道？”
“龙师们糊涂啊，咱们持明族哪儿来的能力造反呀？”
云悠：“......”
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
这分明是眼前这个冒牌龙尊编出来的。
桑博疑惑道：“可她之前说你是冒牌货。”
苏谨言傲然道：“冒牌货？睁大眼睛看看。”
“我是持明龙尊，持明族里我说一不二知道吗？”
“敢在我衔药龙女白露面前说这样的话。”
“想必你这化外民已有取死之道。”
云悠嗔怒道：“住口。”
“你这冒充龙女大人的邪恶之徒。”
“我们持明族何时要叛出罗浮了？”
秃头医师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
苏谨言淡淡道：“秃子，再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了。”
秃头医师顿时僵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镜流静静地站在苏谨言身旁。
换作平时，小弟弟敢这么亵渎白露的名誉，她早就出手教训他了。
不过，镜流也看出来些许端倪。
那就是——白露在持明族中并无多少威望可言。
按理来说，持明一族等级森严。
白露身为持明龙尊，理应受到持明一族的敬仰。
可这两名持明族人在见到白露时，并未对白露行以礼节，这是其一。
还有这位名为“云悠”的持明少女。
云悠对龙尊的不敬早已溢于言表。
持明一族的族人，竟敢在龙尊面前如此僭越。
换作饮月君在世时，若有持明族人敢以下犯上，是要受到杖责的。
苏谨言蹙眉：“云悠，打从一开始。”
“你就在我面前喋喋不休，聒噪的很。”
“我是持明龙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妄言？”
云悠强行压下怒气。
“妾身是龙尊近侍，白露大人年纪尚浅，需要多加管教。”
苏谨言问道：“那你怎么证明你是龙尊近侍？”
云悠神色平静，取出腰牌与龙师手谕。
“我龙尊近侍的身份是溯光龙师亲封。”
“罗浮仙舟的持明族中，只有两位龙尊近侍。”
“而我既有龙师机密手谕，也有腰牌，都能证明我的身份。”
苏谨言接过腰牌与龙师手谕，粗略地看了一眼。
所谓的腰牌是一枚碧青色的玉如意。
玉如意赫然以持明文字篆刻着“龙尊近侍”这四个字。
龙师手谕则是任命持明族少女云悠为龙尊白露的近侍，照料白露的日常起居。
严格监管白露，定期诊察她的身体，并按时向龙师汇报。
末尾落款：持明龙师溯光。
云悠声色严厉：“这里是丹鼎司，也是仙舟罗浮重地。”
“你们若敢擅自作乱，必会有云骑军前来镇压。”
“若现在离去，我等可既往不咎。”
苏谨言将腰牌与龙师手谕交还于她。
“很好，云悠，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
“临危而不惧，你确实算得上是合格的龙尊近侍。”
云悠疑惑道：“考验？”
苏谨言道：“你猜得不假，我并非是白露龙尊......”
云悠与秃顶医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苏谨言严肃道：“但我是龙尊总侍。”
“地位要在汝等龙尊近侍之上。”
云悠：“？”
秃顶医师：“？”
未等他们质疑，苏谨言一挥衣袖，变作持明族的容貌，与那饮月君有七分相像。
桑博看得目不暇接，一时间竟忘却了伤痛。
镜流沉默不语。
云悠秀眉紧蹙：“你是谁？”
“我在持明族中从未见过你这号人。”
“更未从龙师那里听说过什么‘龙尊总侍’。”
秃头医师惊疑不定，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云悠姐，这位大人有些像饮月君。”
“不过也只是长得相像......”
云悠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多言。
苏谨言嘴角略一上扬，也从袖袍中掏出一枚玉如意。
“吾名为‘苏子牙’，信物也是龙师所赐，你可要看好了。”
镜流美眸微动，又是幻术。
小弟弟的幻术真是玩得出神入化。
别说是他们，就算我也分辨不出真假。
云悠接过那枚玉如意，瞳孔骤缩：“你......”
“龙尊总侍？这是哪位龙师所封？”
在丹鼎司里，服侍白露的侍女有很多。
但在持明族中，真正受到龙师册封，负责监管白露的“龙尊近侍”只有两位。
这两名龙尊近侍，便是浣溪与云悠。
云悠在丹鼎司里监管白露多年。
常与持明龙师有书信来往，可她从未听说过有“龙尊总侍”这一官职。
苏谨言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你猜。”
云悠猜测道：“难不成是雪浦大人？”
“雪浦大人是龙尊丹枫成长阶段的业师之一。”
“向来就与溯光大人意见不和。”
苏谨言微笑不语。
云悠思索道：“那就是乼风浣大人了？”
“这位大人早就向废立龙尊，还政于民，现在是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苏谨言微笑不语。
云悠沉吟道：“难道......是涛然大人？”
“此前他就想从丹枫大人身上取走化龙妙法和重渊珠，延续龙脉。”
“这位大人也是最为激进的一位龙师，应该就是他了。”
“就连另一位龙尊近侍‘浣溪’都是涛然大人所任命的。”
“他力排众议任命您为‘龙尊总侍’，有何深意？”
......
桑博此前早就在酒馆里听说过，仙舟联盟内部存在严重的隐患。
在很久以前，仙舟脱离迷途之后，便受[巡猎]指引成立联盟，组织起强盛的云骑军队。
狐族重获自由与天空。
持明封印污染与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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