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第166章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三级都市

1002年夏八月，哥廷根城开始硬化路面，铺设大条石街道，上面再撒上灰渣，填补缝隙。

市政厅‘搞建设的’部门官吏，对从行会里征召来的役夫，以及哥廷根各行会的头领吩咐道：“这道路，左右宽十五尺，每条石间隔一手掌宽，里面灌注石灰渣滓泥浆巩固。从此以后，每个行会都要分管一条街道，每天早晚清扫一次、务必不有垃圾；每天巡查三次，但凡敢私自倾倒垃圾废水者，不在规定位置扔弃垃圾粪尿者，捆起来抽十鞭，市政广场上羁押半日以儆效尤；每七日修补一次路面，填补灰渣等不得有误。任何行会但凡怠惰，将严惩不贷。”

‘搞建设的’，就是这个部门的全名，来自于市民们朴实无华的称呼。

这里面有几十个官吏，顶层的几个来自教会的修道院，有建造复杂建筑物的能力，相当于工程师。下面的几十个人，分别有各自的技艺，负责为霍腾一个人和哥廷根这座城市服务。

而维修道路，就落到了城市里次第组成的行会头上。

这并不是霍腾的首创，其实是从罗马时代就遗留下来的规矩。

为了维护城市，就不得不发动有组织的群体来每日工作。而为了减少维护资金，甚至不给这些人发钱，就得用另外的利益作为交换。这个不用花钱的利益，最方便也最有价值的就是地方垄断贸易和手工业的特权。

于是，盐业行会、布业行会、粮食行会、铁匠行会、木匠行会等组织，为了维持自己在当地的垄断地位，就得承担养护城市的任务。

没有办法，在商业不发达的现在，垄断的行会其实已经算是先进生产力，可以维持住这个行业的运转与传承。否则过几十年全都忘了，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些行会的成员家庭，要义务出丁，组成巡逻队保护各自负责的位置。木匠行会负责消防灭火、铁匠行会监督城门等处、盐业行会要照顾道路、布业行会得维修城内侧的集市，甚至还有一个特殊的行会，那就是负责清理粪便的粪业行会，他们就得在垄断收集粪便的同时，处理掉城市人口扔弃的垃圾。这批人其实是霍腾专门组织的，以高价雇佣他们来负责堆肥、沤肥，养殖猪和处理垃圾。

堆肥、养猪和垃圾虽然看起来没有关联性，但其实内在联系很深。猪吃屎、和垃圾，出肉，而猪内脏、骨头、人粪和垃圾又可以制作肥料。甚至猪屎也可以用来沤肥，只是猪屎贫瘠，不如牛粪肥力强。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个行会负责的方向，都是和他们利益相关，或是有所关联的事。譬如运盐的行会必须维持好道路，不然马车可不好通行。利出一孔，才好让他们努力。

这大概是罗马时代遗留下的优秀管理智慧。

行会成员组成巡逻队之后，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方便抓罪犯。

布业行会的成员们，就手持兵仗，在集市门口堵住几个小毛贼。他们发现有几个已经成组织的小子，最近一直在偷窃布匹，甚至试图入侵他们的仓库。

治安官阿德莱布闻之大喜，冲过来把小毛贼们拽出笼子：“你给我出来。现在交代你们背后是谁，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上绞刑架。”

最近哥廷根的治安下降的厉害，十万人的大地方，即便几十个治安官也没有办法一一解决。他正头疼万一搞不定治安问题，自己这个职位会不会被撤换呢。这下是瞌睡送枕头了。

绞刑架，这对未成年人来说可真是太恐怖了。

几个小子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我们说，我们承认。暗中指使我们的，是城西南的林中居民老大，叫大胳膊查克。他之前是伯爵的弓箭手队长，膝盖受伤退伍后专门偷

猎伯爵的森林，城外码头上的肉都是他偷猎贩卖的。”

还是个老兵？

阿德莱布稍微有些为难，但问题不大。所谓的林中居民，其实就是主要以渔猎为生的一批人。少部分是合法狩猎的特许弓手，大部分则是无名黑户。大胳膊查克既然曾经是老兵，那八成就是农民弓箭手里的佼佼者，有户口有能力，也难怪偷猎了许久而不被抓到了。借偷猎的肉赚取钱财还不算，还敢扩张自己的犯罪帝国，培养小偷？

“臭小子，赶紧给我指路，抓到查克我就赦你们无罪！”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阿德莱布立即支使这几个未成年人，开始磨刀霍霍的准备去抓捕真正的罪犯。

不多时，哥廷根第一代的犯罪头目，涉嫌偷猎野味、盗掘锡矿、偷窃、抢劫、无证贩卖五项罪名的大胳膊查克落网，他和附属的几个农民弓箭手退伍老兵，被特许在哥廷根的市政广场上处以斩首之刑。

斩首，是贵族特享的权力。普通人死刑大都上绞刑架，死后极其难看。

在窗户边，和狄瓦娜共同旁观了斩首刑之后，霍腾悠然自得的坐下来，发布新的命令。

“查克已死，城镇治安马上上来了。但还要严防死守，防止下一批犯罪分子成长起来。传令，调集一批弓箭手进林，把那些行踪不定的林中居民全都抓出来，编户齐民不能停。”

今天负责帮霍腾传递消息的，是琼丝。

已经二十多岁，各方面都算熟透的琼丝逐渐不再穿戴战甲，已经习惯了不上阵的生活。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慵懒而风情万种的把霍腾的命令积累在面前。

等下班之后，这些命令会统一送到市政厅，由他们去处理。

突然，琼丝趁着侍女出门烧热水的功夫，向霍腾挤眉弄眼的说：“偷偷告诉你个消息，我又怀上了。”

“啊？”

霍腾立即惊喜的起身，这可是今年第一胎。

“嘘~不要传出去。我准备等长公主没反应过来先养一养。否则她不定要用什么办法收拾我呢。”琼丝微笑着捂着嘴。霍腾的反应让她很满意。

这个大家族虽大，可生育孩子的名额却很紧张。每多一个孩子，都可能多一份家族分裂的危险。

长公主严格监督霍腾的子嗣数量没有错，她是一心一意的想帮助霍腾稳固家庭。

但琼丝想生更多的孩子也没有错，哪个母亲不想儿女双全呢？

既然琼丝已经有了，霍腾就让她回去休息，独自一人继续着今天的事情。

“城市供水、城市行会自治、权力划分...”霍腾点检着自己对哥廷根的大力治理后的成果。

城里民众上吐下泻的病症大为减轻，霍腾趁此机会向民众推广使用清洁供水，并且开始命令每个家庭的粪便与垃圾不能随便倾倒到河中，而是交给专人负责。堆肥法推行了几年，总算有部分老农夫发现了它的好处，开始向霍腾请求这种原始肥料。

如此，一座大城的根基起来了。

【三级城市建造任务：大哥廷根，拥有三座修道院、两个港口、一座城堡与一座集市的繁荣都市，经过城市供水与下水道的改造，这座城市终于有了自己的行会与市政厅。现在，你要想办法将其扩展为三级都市。任务要求：为哥廷根城建造一座奇观。任务奖励：三级都市建造方案。】

没想到，三级城市的建设竟然需要完成特殊任务。

但建造奇观...岂不是容易误国？

只是，去哪才能找到去奇观？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感谢色孽大魔！

第三百四十七章 奇观不误国

从城市的规模上看，每个公国的核心大城恐怕也就是三级都市的水准。

而如雷根斯堡、沃尔姆斯、美因茨这样的大型都市，或许会是四级都市，其已经具备跨越地域的经济与文化影响力。沃尔姆斯里到处都是法兰克老正红旗的高级权贵，美因茨中塞满了德意志各地的教士，雷根斯堡则是东南地区的经贸水陆核心枢纽，还有大量东南教士、流亡贵族在这里聚集。

若是再大一点，譬如罗马城、君士坦丁堡、科尔多瓦等，应该就是最顶级的五级雄城了。

三级都市和四级大都市的差别，霍腾暂时还没有察觉到，但二级城镇与三级都市的差别，或许就在于霍腾努力建立起来的种种制度上。尽管大多数是循规蹈矩，可城市供水、下水集中处理这些制度，还是更加文明的解决城市聚集带来的种种问题。哥廷根的人口已经追上了三级城，可是制度反而没追上。

所以城市的发展需要文明，奇观正是文明的结晶体现。

这么一思考，霍腾反而理解了为什么要盖奇观。

但他手上也没有相应的奇观图纸啊。

“能称得上文明奇观的建筑...罗马式高架引水渠？

不会盖。供奉着圣人骨骸的超大型教堂？没有相应的建筑师人手...万一垮塌把我砸死可真就青史留名了。”霍腾还真被这任务给难住了。

称得上奇观的建筑必然雄伟高大。有能力修建大规模建筑的建筑师，又是凤毛麟角，或许要去君士坦丁堡才能邀请到这样的人才。

“卡隆呢？让他滚过来，我有任务安排他。”霍腾立即想到了这么一根老油条。

自从离开军队以后，这个老兵油子的生活越来越油滑，人都胖了两圈。平日里主要负责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到处吹牛皮。这次好了，霍腾准备派遣他去君士坦丁堡帮自己蛊惑一批人才回来。

别看这年头欧洲的路况差得没谱，几乎和没有路一样，但欧洲人之间的流动反而比现代社会还要激烈。时不时发生部落迁移数百里的现象。

得益于海洋性气候带来的丰沛降雨，水流密布的欧洲人可以通过各个水系实现跨越。霍腾把卡隆找过来，就是让他向南方去，在雷根斯堡乘船进入多瑙河，接着顺流而下，以国家使者的身份穿越匈牙利、塞尔维亚、保加利亚，到达君士坦丁堡。为了保证能沟通，霍腾还特地给卡隆安排了懂拉丁语和希腊语的副使。

卡隆自然不想千里迢迢的奔波，可君堡欧洲第一大都市的花花世界也的确有吸引力。他扭扭捏捏的带着资金走了。

其实那个副使手里的资金更多，他的任务是在东方教会里挑选招揽真正的人才。毕竟这年头读书人都在教会里，唯二的大型工程不是盖教堂就是修城堡，那些工程师多多少少都和教会有联系。

比如989年刚刚地震坏掉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圆形金顶，目前由一个亚美尼亚裔罗马人工程师负责监修。这老小子艺术才华不少，在其中融入了许多亚美尼亚风格，导致守旧的教会和他翻脸交恶，差点让圣索菲亚大教堂变成烂尾工程。

现在东西教会的关系还算可以，如果不是奥托二世死得早，双方就已经再次联姻了。

奥托二世娶的是福卡斯家族的紫室公主，还不算十分正统，而奥托三世试图相亲匹配的，可是马其顿巴西尔二世弟弟的第二女佐伊，是纯粹正统的皇帝之女，紫室降生。可惜，大概老天爷也觉得不够般配，在双方互相派遣大主教谈婚论嫁的时候，奥托三世就上天堂了，把便宜留给了另一位。

八月十五日，中秋...圣母升天节。

在这个月圆的日子中，传说圣母由此步入天堂。因此对于基督教来说这也是个大日子，特别是对于修女们。

这一日，连二公主都老老实实的换上一身朴素的修女服，在教堂里文静的祈祷着。

根据傻乎乎的三公主事后套出的话，二公主祈祷的内容竟然和华丽的衣服首饰不相关，全都是非常纯洁的祈祷词，譬如得到一位如意郎君，生个好儿子等等。

相比端庄而精明，聪颖又好学的长公主，还有傻的可爱的三公主，二公主居然意外的纯洁，除了好面子这个老毛病改不掉。

过节的时候按规矩要斋戒，霍腾找借口自己有军机大事，偷偷躲到书房里让侍女给自己做烤肉。

没有办法，在这个缺少香料的时代，霍腾能获得的便宜调味料只有两种，一是盐、二是百里香、大蒜、香菜、洋葱等本地蔬菜。霍腾也只有吃烤肉，才能满足自己对过去美餐的回忆。

当霍腾悄悄在书房里违规生火的时候，小王后腾的推开门：“好家伙，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

玛蒂尔达也不等霍腾说什么，跑过来舔舔嘴唇，天真的小模样很有欺骗力。

“不行，你可是王后，得守规矩。我是武夫，可以不守规矩。”

即便是霍腾家，吃肉也有限度，不能天天吃。况且这还是一只肥嫩的鹿肉，数量有限。是霍腾前几天清扫偷猎者的时候，那些林中居民献出来的贡品。

小王后的小脸鼓起包，气呼呼的盯着霍腾，不过就在此时，门再次打开。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真不怕长公主抓到你啊。”

倩影未至，芳香先到。娇嫩如玫瑰，肤白若傲雪的正妻康诺莎，不疾不徐的杀进门来。看起来她是来抓小王后的，害怕这女人偷偷的做坏事。

霍腾立刻让侍女摆出餐盘，把烤肉给老婆。

“我有个提议，但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康诺莎踌躇了一会儿，回头对霍腾提议，“奎德林堡眼看就要没什么人了，那边恐怕最后只剩下一堆农庄。既然这样，是否考虑把奥托二世的棺椁迁移到哥廷根？在哥廷根修建一座大教堂容纳奥托二世与迪奥法诺王后的棺椁，更能提升哥廷根的美誉。”

奥托二世和他老婆的棺椁！

刹那间，霍腾形神贯通，融汇理解了一切。

供奉先帝夫妻的大教堂，岂不也是一种文明奇观？

“不愧是我的贤妻

，真是出了一个好主意。”霍腾激动的抱起康诺莎，连连夸赞，“好主意。如果奎德林堡修道院搬迁到哥廷根，正好也可以想办法说服长公主，把她父母的棺椁一起迁移。去年不就发生奥托陛下棺椁被盗匪闯入的事件吗？这是个好方向...”

康诺莎有些疑惑自己的丈夫为何如此激动。毕竟她只是本着如果博文登家想继承奥托王朝的遗辉，至少得养护皇帝的棺椁这种理念提了一嘴。

但是看终日困扰的丈夫突然解开迷惑，康诺莎就温柔的笑了笑，没有谴责他的唐突行径。

“单独迁移棺椁可不行。不建造一座华丽肃穆的庄严大教堂，怎么容纳皇帝的棺椁？平息外界的流言蜚语？你需要一座能让所有人看到后都无法反对的教堂才行。”

没想到，在旁边偷听的小王后玛蒂尔达，狡黠的眼神一转，提出一个质疑。

她说的很对。

迁移走先帝陵寝，一定会引起巨大争议。霍腾若要平息争议，必须把教堂修得足够漂亮。否则放在哥廷根教堂这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恐怕连长公主自己都看不上。

还得盖个大大的奇观教堂。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上班第一天，真是累得要死。（错字已修改）

第三百四十八章 马赛克玻璃也是重

盖教堂简单，盖好教堂很难。

此时，黑暗的西欧虽然也在艰难的攀爬着自己的科技树，点出不少特殊能力，但唯独在建筑造诣上堪称是空前绝后的丢人。不能说一点没有吧，也算得上基本不会了。

目前优秀的建筑设计师不是在意大利，就是在罗马，或者遥远的科尔多瓦与开罗。而他们最擅长的风格，就是罗马式的大圆顶。没错，伊斯兰教的洋葱头也是从罗马式这里学习发展出来的。因此也难怪很多人分不清奥斯曼土耳其与罗马帝国之间，到底有哪些东西没有继承关系。毕竟奥斯曼帝国在罗马境内发展起来，从建筑到服饰几乎都有所承袭。

霍腾还没有想好大洋葱头与后来的哥特尖顶之间，哪个更加引人注目。

反正他都不会盖，不如做个好梦。

如何扩建哥廷根，成为霍腾的一个心病。

在家里踌躇了好几日后，长公主得知情况，给他指点迷津：“蠢，去问狄马尔主教啊。他是远近闻名的史学家，记录了大量过去的历史。”

看得出来，长公主也有将父母的棺椁挪到哥廷根，以免遭遇第二次亵渎事件的考虑。

这是个好办法，所以霍腾车马移架埃尔福特。

这座城市现在已经开始修筑外围的木栅城墙，整修古代遗留的石墙，多了几份肃穆。主持政务的主教这时正在教堂里完成自己的史书。

作为一名博学多识的历史学家，狄马尔富有远见的指出：“说到修建一座宏伟的教堂，那首推就是罗马式啊。而罗马式的大教堂，首先注重的就是建筑范式，高多少、宽多少，要有光辉灿烂的大型圆顶、宏大迷幻的马赛克玻璃彩窗、宽宏广阔的厅堂，祭台、苦像、圣烛台，一一不能含糊。还要造侧殿来容纳您想包容的奥托二世夫妻的棺椁。但遗憾的是，除去祭台、苦像还好雕琢之外，其他的我们全没有。”

霍腾安慰着这位颇有才华的年轻主教：“建筑师我已经派人带重金去君士坦丁堡延请特殊人才了。据说那里有个亚美尼亚工程师正在和新罗马大牧首闹不愉快，我们可以尝试把他们拉拢过来。”

亚美尼亚人，又称山地精灵，有着偏方形的耳朵。

与被称为精灵的尖耳朵罗马人相比，他们更加热情善战，是罗马人东方防线上的有力盟友。随着7世纪伊斯兰教大崛起，罗马人相继丢掉了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乃至于小亚细亚半岛东部。于是位于高加索山区的亚美尼亚诸王国也随着伊斯兰教的入侵相继遭遇重大危机。

逃亡的亚美尼亚山地精灵被希拉克略大帝，以及之后的历代罗马皇帝安排在小亚细亚的荒地中屯田，成为罗马王朝最重要的驻屯野战军。时至今日，十四万罗马军队中，据说有十万人都是亚美尼亚系出身，包括皇帝巴西尔二世在也是如此。

可见穷苦的山地民族一直都是优秀的兵源。

狄马尔主教觉得霍腾的想法有点疯狂，他指出问题：“那马赛克玻璃呢？宏伟的教堂需要最优秀的马赛克天窗与壁画、天花板画，这些五一不需要珍贵的马赛克玻璃制作。最优秀的画匠也得耗费一年之久的时间来调配，何况是没有？更何况您口中的亚美尼亚建筑师还要肩负修复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任务，他是否愿意来哥廷根为您修筑一座不亚于伟大奇观的建筑？”

狄马尔的话很有效，可为了完成扩建哥廷根的任务，霍腾也必须霸王硬上弓啊。

在这其中，解决建筑师的任务之

外，还必须解决马赛克的问题。金银矿好说，哈茨山就有，祭台所需的圣人遗骨也好说，这么大的教区骨头不会少。

说到马赛克玻璃，产量最大的就是叙利亚，而将其制作成成品的地方则是希腊。这层贸易直到伊斯兰教兴起之后也没有断绝。马赛克玻璃的原料主要是石英砂，也就是二氧化硅。这种东西目前只能从浅层裸露的石英砂矿中采集。

可德国没有多少石英砂矿，甚至连常见的石英矿都不算常见。在哥廷根、图林根、迈森地区最好的矿产，其实是高岭土。没错，做陶瓷的高岭土。德国有大量优质高岭土，是未来欧洲陶瓷制造业的发源地和中心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