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第924章

作者:紫夜弦歌

虽然,萨麦尔不是研究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专家,但却不妨碍他借助这种有趣的心理现象,去tiao教一下自己的龙女仆,顺便从梅莉那只屑梦魔身上找点乐子。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

此刻,随着隔壁传来似哭似笑的悦耳哀鸣,依旧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萨麦尔闭目躺在床上,愉悦地翘起唇角。

好用!真是太好用了~!

与此同时,隔壁正在继续行刑的龙娘,望着床上涕泗横流的梦魔,对手中的鹅毛爱不释手,亮晶晶的眸子也不由转向隔壁。

虽然自恃在拷问技术上,自己有着独到的天赋,但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在折磨人的领域,也有超凡的见解。

即便隔着一堵厚厚的墙,龙娘也隐约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的合鸣。

呜,能够共同探讨拷问艺术,又那么体贴,简直是完美的恋爱对象!

怀春的少女拖着下巴娇羞遐想,目光迷离。

所以,还是给你留半条命好了!

不知何时亮出那对尖尖的虎牙,闪烁着丝丝寒光,蔚蓝的眸子在黑暗中尽显一片狡黠。

月上中天,在那静谧的夜色下,一切要早已停止了喧嚣。

咿呀~~

随着一声窗户被推开的轻响,一只长着细长尾巴的类人身影,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并在朦胧的月色下,借助外墙灵活游动,宛如一只大号的壁虎般,通过窗户钻进隔壁的卧室。

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眸子看向鼓囊囊的被褥,纤细的身影猫着腰兴奋靠近,一只话筒状长枪从背后掏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戳中软床,兴奋威胁。

“不许动!”

然而,异常柔软的手感,让那纤细的身影脸色大变。

“啪!”

刹那,伴随着开关的拨动声,卧室头顶的日光灯骤然亮起。

角落里,不知何时坐在桌边的身影喝了口温热的红茶,笑眯眯地看向床边的龙娘。

“你是在找我吗?”

“……”

随着那含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原本志得意满的龙娘瞬间打了个哆嗦,小脸煞白。

“我,我来看你睡了没,想给你唱支安眠曲!”

片刻,绞尽脑汁的怪物少女,眼珠一转,拿起话筒状长枪,作出演唱的姿势,猛地深深吸气,准备现场来上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安眠曲”,同时身躯靠后,不知不觉中已经退到了来时打开的窗户旁。

然而,在龙娘蓄势待发的瞬间,一双花纹交错的十字星瞳映入眼帘,浩瀚无垠的虚空产生无法抵抗的吸力,瞬间将她的意识拉入其中。

和苍茫的宇宙相比,她的灵魂是如此渺小而苍白,仿佛一滴水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意识在不断的冲刷中,逐渐模糊,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也忘记了自己。

不知是短短的一瞬,还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随着那对十字星瞳移开,龙娘恍然惊醒,却不由发现手中的武器正如晾衣杆般架起,而她自己脚趾和手指上则各被套上了熟悉的戒环,以四马攒蹄的姿势,被挂在了自己心爱的话筒长枪上。

“你太让我失望了,伊丽莎白·巴托里。”

遗憾的声音回荡在屋内,萨麦尔吹着杯茶杯中的浮沫,挑眉看向今晚想要夜袭他的对象。

这就是为什么,他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手段,只是——“有点”效果。

那种小技巧,对情感上会依赖他人且容易受感动的人有奇效,但对无节操,无道德约束的目标来说,恐怕就不那么好用了。

很遗憾,这只龙娘属于后者。

由于主动出手袭击人类,外加有点精神错乱的狂气,她作为龙种的品德是下位中的下位中的下位,其他的龙也不会将她当做同类认定。

此外,作为因“恐惧”和“扭曲”诞生的幻想英灵,她有着通过拷问榨取魔力的天赋。

正因这般,她才会对折磨梅莉如此上心。

显然,经过了短暂的魔力提升,自信心膨胀的龙娘,觉得有必要挑战一下那位压迫者,试着自己翻身做主人。

实际上,梅莉没有说错,龙娘的反骨一直在增长,始终等待着报复的机会。

可惜,狡诈的龙碰上了更狡诈的恶魔,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而萨麦尔之所以早有防备,那是因为面对着这两个毫无节操的家伙,他谁也不信。

对付她们,怜悯和共情是没用的。

所以……

萨麦尔放下茶杯,轻轻敲了敲桌子,笑眯眯地开口。

“梅莉,今晚她归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曼妙的身影推开房门,摩拳擦掌地走进屋内,不怀好意地看向上半夜折磨自己的处刑人。

看到那位抓着一把鹅毛,笑容逐渐有些扭曲的梦魔小姐进门,龙娘情不自禁地夹紧尾巴,疯狂吞咽口水,眼前一黑,满脸悲切。

咕,完蛋,这下真的要变烤龙肉排了。

第四章 肉食系女主角的逆袭 4.7k

次日清晨,唐宁街10号。

首相和女王进入府邸,准备一如既往地开始处理日常工作。

然而随着房门打开,桌上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映入两人眼帘。

闻讯而来的布狄卡,看向那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内部隐约发出怪声,并且微微晃动的超大号纸箱,喃喃低语。

“昨晚有人来过?”

“或许不是人……”

摩根眼眸微眯,语气意味深长。

“英灵?居然能绕过监控和哨卡,看来这里的安保系统要加强了。”这位秘书长听出言外之意,蹙起眉头,而后指了指门外,“保险起见,要不要我去叫专业团队来开箱?”

“不用了。”

阿尔托莉雅淡定摇头,面不改色地上前拉开绑在纸箱上的蝴蝶结,打开面前的超大号礼盒。

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只被绑得严严实实,有着尖尖耳朵的白毛梦魔。

因为嘴巴被口塞堵死,她在挣扎中隐约发出呜呜的怪声,向外界求救。

但随着阳光射入箱内,两张如出一辙的面容,倒映进瞳孔,被打包的梦魔小姐立刻停止了挣扎,变得十分乖巧而安静。

“啵~~”

浓浓的口水音响起,一只沾满晶莹液体的口塞,被面无表情的摩根拔了出来,一双湛蓝的眼瞳幽幽凝望着眼前的“礼物”。

而当禁声的异物被取下,获得发言权的白毛梦魔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

“呦,好巧啊……”

那亲切的模样,仿佛是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热情地打着招呼。

“是啊,真巧,终于见到你真人了,亲爱的阿瓦隆女士……”

摩根从礼盒中拿起一本似乎有些年头的记事本,翻了翻之后,同样灿烂地笑了。

只是,办公室里的气温却莫名的有些冷。

千年之前,不列颠各大领主暴动,围攻圣城卡美洛,根据被俘的几人供述,他们似乎在起事前都和一位神秘的“阿瓦隆女士”有过接触,听从了她的指引。

来自星之内海的大母级妖精,出身于阿瓦隆的美丽女士,这么明显的指向性,谁在那群蠢货领主背后给她添堵,摩根稍微想想就能猜出个大概。

但当时的不列颠神代,已经濒临崩溃,摇摇欲坠,为了维系圣枪的锚定,她一刻也无法抽身离开王城。

身边诸如美露莘和莫德雷德等妖精骑士,也没有把握压制住这只死梦魔,将她带回来。

因此,摩根也只能放任这位“阿瓦隆女士”,在外面搞鬼,为不列颠的崩落加速敲响丧钟。

本来,千年的时间,那群蠢货领主基本连根都被历史的滚滚车轮给嘎断了,在这片领土上重新建立国度的摩根,自然也没什么翻旧账的打算。

但没想到,那只硕果仅存的漏网之鱼,现在居然被主动送货上门了……

而此刻,从姐姐手中接过账本,阿尔托莉雅翻到圣杯三骑士那一页的内容,翠绿的眼眸扫过,不禁也露出了危险的目光。

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来都来了,不好好“款待”一下,似乎有些太对不起这美妙的缘分。

姐妹俩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拎着绳结,将打包送来的梦魔小姐捞了出来。

然而,她们随后惊讶地发现,下面似乎还有一层。

两人下意识地扒开铺在上面的枯草和泡沫板,一只有着粉色犄角和尾巴,同样被蒙上眼睛五花大绑的少女,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哀鸣。

望着眼前不再记忆之中的面孔,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

“哦,上面好像说这个是饶头,算白送……”

旁边的布狄卡从搬出的泡沫板里拿出一张留言卡,扬了扬。

“呜!”

此刻,压箱底的龙娘从堵着的口中,发出悲愤而高亢的呜咽,胡乱扑腾,宣示着自己唯一能做的抗争。

与此同时,某处远郊别墅。

值完夜班的巴格斯特,从自己风格狂野的红黑色越野车上跳下,活动着腰肢,走进院落。

凉风习习拂过面颊,葡萄酒的酒香和花园中的花香弥漫交织,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等等,葡萄酒香?

巴格斯特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凭借灵敏的嗅觉,分析出酒香的成分。

蓝莓、李子、树莓、红樱桃、香草、甘草、烟熏、胡椒和百里香……

这不是母亲大人珍藏的教皇新堡干红吗?从前王室地窖里运出来的那几瓶……

哼,我看谁敢偷喝!

美露莘?芭万希?还是说莫德雷德那家伙又越狱了?

巴格斯特眉毛挑起,微作愠怒状,如同发现家中财物失窃的看门犬,不由加快了脚步,准备抓个现行。

然而,随着这位黑犬公跨过回廊走进后院,却如遭雷殛般,直挺挺地僵在了门口,幽蓝和猩红色的异色瞳中,溢满满意置信的色彩。

“呦,回来了?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浓浓的树荫下,坐在石桌前的萨麦尔,晃了晃醒酒器中猩红的葡萄酒液,惬意地为自己和对面的位置各自倒上一杯,转头笑眯眯地开口。

瞬间,庭院之中刮起一阵狂风,沙尘被吹起,沿途的花瓣高高飘扬,红黑色的身影速如急电般穿过庭院,恍若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撞进了萨麦尔的怀中。

片刻,狂风止息,萨麦尔岿然不动,但他身下的石凳却被震开数道细微的裂痕。

“父…父亲大人……您回来了……”

怀中带着浓重鼻音的喃语有些低沉而颤抖,似乎努力压抑着某种情感。

萨麦尔捧起怀中的脸颊,望着那微红的眼圈,抬手轻轻刮蹭女骑士高挺的鼻梁,温和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忠诚的巴格斯特、多愁善感的巴格斯特、哭鼻子的巴格斯特……嘛,过了这么多年,我的小巴格子还是没有长呀……”

作为犬科生物,最为值得称道的,无疑就是重视感情和忠诚。

显然,这位黑犬公也是如此,对感情最执拗,也最细腻。

“哪有!我只是见到您太高兴了!”

巴格斯特从养育者的怀中挣脱起身,虽然脸上泛起阵阵酡红,却依旧梗着脖子否认自己没出息的举动。

“嗯嗯~~”

萨麦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微笑着指向对面。

“所以,可以老实坐下来陪我喝杯酒了吗?妖精骑士高文卿?”

巴格斯特闻言,乖乖地坐在石凳上,却又有些坐立不安,红蓝色的异色瞳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眸中的不舍和眷恋几乎快要溢了出来,像极了一只看到主人想要亲近,却又不得不听从命令,老实保持距离的狗子。

萨麦尔推过酒杯,注意到这般情形,有些忍俊不禁。

“瞧你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巴格斯特脸上一慌,连忙将自己有些过分炽热的目光,移向别处。

望着有些局促的小家伙,萨麦尔笑了笑,作出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