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新奥尔良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觉得有些空虚了，老人总会这样……”
伦敦笑着轻轻撞她：“你不空虚吗？”
新奥尔良也笑着撞她：“那你不空虚？”
撞来撞去的，最后想起昆西前两天晚上偷偷跟提督接吻的事情，两个人一起笑骂：“昆昆不空虚！”
第九百五十二章 莫娜与助攻
海碗里的骨汤泛着清亮的油花，细白面条上铺着焦黄酥脆的荷包蛋，青翠细碎的葱花和红油辣子点缀在一起，竹质的筷子轻轻搅拌，便散发出一阵阵热气腾腾的诱人香味。
林水天吃东西的时候动作总是不疾不徐，很难看出他曾经有过那样一段忍饥挨饿的经历。
用筷子夹起一束面条，轻吹一口气，放入嘴里慢慢咀嚼，再用勺子喝一小口又鲜又辣的面汤……
夭夭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吃面，小嘴里又开始偷偷咽口水。
林水天忍不住笑了起来。夭夭的模样长得太像逸仙了，看着夭夭这副嘴馋的样子，林水天总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逸仙的身上去。
优雅而知性的逸仙平时是绝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小动作的，如果她真的做了，想来应该就是夭夭现在这个可爱的样子了。
几声略显急促的脚步走近，桌子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淡淡的香味伴随着丝丝的冷风拂了过来。
林水天抬起头，看见了满眼发亮的萨伏依。
“我听机场说了！……”萨伏依盯着他。“那个！我也要！”
林水天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个是什么，笑着点头：“嗯，先吃完早餐，那个事情做起来很快的，不用着急。”
萨伏依眼里露出喜悦的笑意，跑开了去。过了一会儿，她又端着一盘饺子坐到了桌子边来，坐下来的时候她还很关心说道：“还有帕琪娜和要塞姬呢，别忘了。”
林水天说道：“她们已经做过了，小黑也是。”
萨伏依怔了怔，随即一脸有些受伤的表情：“原来我是最后一个啊……要不是机场刚才跟我提起我还不知道……”
林水天好笑：“只是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就没去打扰你，要是你刚才不过来我也准备等会去找你的。”
萨伏依叹了口气，低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盘子里饱满的饺子，情绪看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喜悦，反而变得有点儿低落。
女孩子的心情真是多变。
平常的时候萨伏依吃东西总是很香，哪会像现在这样小口小口的吃得味如嚼蜡。
夭夭小声说道：“哥哥，这个姐姐好像不开心了。”
林水天隐约能够猜到萨伏依的情绪变化原因，低头吃面，说道：“没事的，你还小，不懂这些东西。”
夭夭不满嘟起了嘴唇，小声嘀咕：“哥哥不告诉我，晚上我去问姐姐。”
林水天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逸仙被夭夭问到这些复杂情感问题而感到无比头疼的画面，不免笑道：“小心姐姐罚你去背书。”
夭夭吐了吐小舌头，模样有些俏皮。
林水天很快吃完了面，把筷子和碗收拾好推到一边，笑眯眯地盯着桌对面的萨伏依看。
萨伏依起初还不怎么在意，但过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直白的目光。
“你看什么啊？”萨伏依小声问道。“我哪里不对吗？”
“没有。”林水天摇摇头，认真说道。“只是突然觉得你吃东西的样子挺好看的。”
萨伏依的脸颊微红了起来，低头轻嗔道：“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别人去……”
林水天笑了笑，移开目光，拿出手机随意地看了起来。
萨伏依瞥了他一眼，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吃饺子动作依旧优雅，但速度明显变快了起来，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香。
夭夭看着对面的姐姐吃饺子，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小声说道：“哥哥，这个姐姐好像又开心起来了。”
林水天低头笑着：“嗯。”
等到萨伏依吃完了饺子，林水天才从手机上抬起头来，问道：“还要来点吗？”
萨伏依摇摇头，轻声说道：“之前吃过一碗面，我已经吃饱了。”
林水天眨了眨眼睛，一碗面加上一盘饺子虽然多，但对于深海的食量而言，顶多也只能算作半饱。萨伏依现在说吃饱了，多半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吧。
两个人起身把碗盘收拾好送过去，萨伏依就开始催促他：“快点快点。”
林水天微微笑道：“要先找个合适的地方。”
萨伏依奇怪：“机场不是说只是用世界匕划一下就好了吗？”
林水天点头解释：“但划过之后，有一小段时间你可能会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稳。”
萨伏依愣了一下，咬唇嗔道：“机场之前可没跟我说过这些事，她又想坑我！”
林水天心里笑，你们两个可真像加加和狐狸：“我们去酒吧，找个桌坐一坐吧。”
萨伏依倒是不在意去哪里，还用手机在群里发消息，让感兴趣的姐妹们一起过来围观。
于是酒吧的某张桌子边很快就围满了好奇的女孩们。
威奇塔用手机在旁边录像，小小的机器有些不方便，但好在夕张和女灶神很快就会做出摄像机，到时候家里还能拍电影。
林水天拿出了世界匕，手指握紧，眼睛瞬间变成一只青翠色一只枯黄色的异色瞳。
萨伏依坐在椅子上，被林水天注视的时候，一股莫大的恐惧突然从心头窜起，蔓延至全身，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林水天轻声说道：“别怕。”
萨伏依闭上了眼睛。
林水天轻轻挥动了一下匕首，然后收起匕首，说道：“好了。”
“哎哎哎？”围观的女孩们不由地发出不满的声音。“提督，就这呀？”
林水天笑道：“不然你们以为会怎么样？早就跟你们说了划一下而已。”
女孩们遗憾地散开了，几个关系好的女孩围在萨伏依旁边，金刚伸出手好奇地摸摸她泛着绯红的脸蛋。“真的变得热热的了。”
萨伏依眯着眼睛，嘴里发出有些软腻的声音：“别摸惹……”
好舒服，身体内外都火热火热的，跟戴着黑环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上午的时候，莫娜和深海机场在广场的一侧继续刻画召唤法阵。
抬起头，远远地可以看见沙滩那边有一把遮阳伞。
伞下躺着穿了泳装的萨伏依和帕琪娜，两个女孩身上抹了亮晶晶的精油，脸上带着墨镜，手里拿着柠檬水，正在晒日光浴。
深海机场看了一眼，轻哼：“她们两个倒是舒服。”
莫娜能够理解自家深海们摆脱冰冷后的那种心情，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深海机场低声说道：“也不知道艾莉卡什么时候能苏醒，莫娜，你可以预知一下吗？”
莫娜停住了动作，想了想，说道：“可以。”
她闭上眼睛，眉心的灵纹闪了闪，片刻后，她睁开眼睛，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刚好是过年的时候。”
深海机场精神一振：“真的？”
莫娜点头：“嗯。”
深海机场握紧手指，眼里浮现出一抹纯真而美好的笑意：“太好了。”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又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预知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
莫娜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半晌，小声说道：“看到你发情的样子了。”
深海机场的脸蓦地红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挺好玩的。”
“？！”
第九百五十三章 魔女的提醒
“开玩笑的啦。”
莫娜看着有些羞恼的深海机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被预知到的事情是一定会发生的，就算我告诉了你，它也一定会以另一种形式发生，结果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深海机场怔了怔，转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海边的风有点湿，也有点暖，吹在脸上，那抹好看的红晕渐渐地散去了。
虽然莫娜说的没有错，但机场还是觉得莫娜心里未必没有存着一份觉得好玩的心思。
当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眼睛看不见，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听艾莉卡姐姐给她讲游历其他世界时发生的各个故事，时常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莫娜的名字。
她好奇地问起，艾莉卡便笑着说那是姐姐最好的朋友。
艾莉卡姐姐爱玩的性格她最清楚不过了，这位先知大人能成为艾莉卡姐姐的挚友，两个人的真实性格估计也差不了太多，可不能被她平日里温柔稳重的模样给骗了。
深海机场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餐厅门口挂着的那一串大红色的灯笼，唇角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一个微笑。
再过几天，自己就可以见到艾莉卡姐姐了。
真好啊。
当初帕琪娜是被林水天从建造室里建造出来的，艾莉卡姐姐应该也是一样吧？
等会吃午饭的时候自己要不要去找他说一下？他应该还不知道艾莉卡姐姐会在过年的时候苏醒吧？
只是一想到要去找林水天，深海机场的心里就莫名地有些发慌。
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那位魔女。”莫娜突然出声问道。“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啊？”深海机场仔细回想了片刻。“除了告诉我那些关于世界树的秘闻之外，她只提醒了我一句，让我远离旧神。”
“旧神么……”莫娜微微皱起了眉头，关于旧神，她只知道个大概，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在那个存在世界树的世界里的凋零纪元末期。
那时的域级存在者自称为神明，他们将自己所拥有的领域能力唤做权柄，各自支配和统治着一方领土。
起初各个神明之间相安无事，只是在自己的家里默默地修行自己的领域，直到第一件世界神器的诞生，也就是世界镜的出现。
各地的神明们被世界镜散发出的玄异气息给吸引到一起，在世界树的顶端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乱争夺。
最终得到世界镜的神明是谁，世人无从得知，只知道在那场争斗中，神明们从世界镜里获知了一种全新的修行方法。
那是一种利用信仰之力又或者说是愿力来修行领域的方法，虽然修行速度依旧缓慢，但比起自己之前独自修炼来说却快了许多。
从此，生灵的信仰成了神明们觊觎的东西。
纷争纪元，又被称作是神战纪元的时代，开启了。
胜者建立了神殿，瓜分了世人的信仰。
败者被放逐出世界，变成了游荡在外的旧神和邪神。
“你见过旧神？”莫娜问道，白玉蜂皇不算，她是那种喜欢隐居生活的域级，那个世界上像她这种不愿意去掺和信仰争夺的强大存在亦有不少。
“没有。”深海机场摇了摇头。“诺泽尔倒是隐藏了许多信仰旧神的组织，我偶尔会跟他们打打交道，有些还在偷偷研究关于献祭和降临的魔法阵。”
“诺泽尔似乎是属于光明神殿的管辖区域把？”莫娜想了想。“神殿应该不会放任这种事情吧？”
对于任何一个神殿而言，打击旧神永远是最重要的事。
“那种边境区域很难管。”深海机场眼里带上一点嘲弄。“虽然有时也会有神殿骑士在城里出现，但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这样么……”莫娜点点头，若有所思。
沙滩的遮阳伞下，萨伏依躺在躺椅上，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一下脸上的墨镜，看着大海感叹地说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晒太阳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帕琪娜抿了一口清凉的柠檬水，惬意地点头：“这一个星期，白天我就住在沙滩上了。”
萨伏依忍不住笑：“不至于吧？我可不陪你啊。让你一个人一直这样躺着晒，久了还不无聊死。”
帕琪娜晃了晃手里的耳机，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可以听歌。”
萨伏依侧过身子，趁着此时沙滩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帕琪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帕琪娜也凑近一点，小声问道：“什么事情？”
萨伏依鬼鬼祟祟地说道：“家里是有全家福照片的，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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