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
林水天在外面转一圈，回去自己房间洗了一个澡，然后按照约定出门。
经过走廊，可以看到每个房间的门上都贴着美丽的红色剪纸，有动物，有花草，形态各异。
林水天一边欣赏，一边来到莫娜的房间，轻轻敲响房门。
莫娜很快来开了门，她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有一点沐浴后的微红，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林水天觉得莫娜现在这样比之前脸色苍白柔柔弱弱要漂亮很多。
走进房间里，空气萦绕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很好闻。林水天还看到桌子上放着两杯冒热气的茶，感觉是有点先知的味道了，忍不住笑了笑，问道：“这是刚刚泡好的吗？”
莫娜把门掩上，点了点头：“我想着你差不多也快来了。”
林水天坐下，端起茶杯，手指隔着杯壁感觉茶水的温度刚好入口。
莫娜也坐下，问道：“昨天我帮你做的首饰盒送出了？”
林水天笑道：“原来你也会八卦啊。”
莫娜把手放在桌子上，轻笑：“我就不能八卦吗？我可是先知，要不是能力没恢复，我才用不着问你。”
林水天看着她，觉得有趣：“但你在大家面前又不会表现出来，只会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表现得像……我第一次见你时那样？”
莫娜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互相打转，笑道：“你还在怪我第一次见你时骗你？”
林水天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我们又不熟悉，无所谓骗不骗的，我是说性格，感觉你有点像胡德，总要端着先知的威严……”
胡德就是人前端庄典雅，等到床上了，把眼镜一摘，瞬间就变成柔媚入骨的妖精。
莫娜揉了揉脸，叹气道：“我也不想啊，只是习惯了……你又不知道，那么多深海要我来带领，压力好大的……”
林水天喝了口茶，好奇地问道：“你那个时候说话半真半假，弄得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们深海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深海世界又是怎么来的？”
莫娜微微一笑：“你没问帕琪娜和萨伏依吗？”
林水天摇头：“她们两个都说不清楚。”
莫娜眼睛眯着，似是在回忆：“她们确实是不知道，毕竟她们诞生的时间太晚了，事实上，我是第一位深海……”
林水天明悟：“最老的深海……”
莫娜漂亮的眼睛还是眯着，但目光却好像突然有了杀气，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深海是幻想种，没有年龄的。”
林水天乖巧点头：“好的，你继续说……”
莫娜呼吸了一下，说道：“那个时候，我们的世界寂灭了……你知道什么是寂灭吗？整个世界像烛火一样熄灭掉，失去了所有的光和热，所有的生命都跟着不可避免地消亡……”
林水天奇怪：“世界为什么会寂灭？”
莫娜摇了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每个世界的尽头都会是寂灭，新的世界在诞生，旧的世界在寂灭，没有世界能永恒存在，唯一的区别是大世界的寿命长一些，小世界的寿命短一些。”
林水天思索起来：“这样啊……”
莫娜说道：“你现在还不用想那么远，空间传送本来也不难。”
林水天喝茶：“深海机场手里就有个空间坐标，回头她还得来找我帮忙，这个坐标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莫娜听到深海机场的名字，微微皱了一下眉：“她没那么简单……”
林水天笑了笑：“你继续说啊。”
莫娜没好气道：“你自己打岔……我们的世界寂灭了，但世界意志不愿意就这么寂灭，它在最后时刻把我给创造出来了。”
林水天看着她睡衣袖下露出的白皙手腕，说道：“难怪你的身体有温度。”
莫娜低声说道：“你没有办法想象我诞生时看到的最后一幕，世界瞬息间失去了所有色彩，本源碎裂，无数的深海气息从虚空中涌出，吞噬了整个世界……”
“碎裂的本源分散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被深海气息孕养，直到成长为深海……”
“有的碎片大一些，深海气息浓厚一些，成长的速度就快一些，有的碎片小一些，深海气息稀薄一些，成长的速度就慢一些……”
林水天听着莫娜的话语，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四魂之玉被破魔之箭射中碎裂成无数片的画面。
灵纹原来是世界的本源碎片啊，怪不得深海的能力都能直接操纵本源力量。
“你是第一位深海。”林水天好奇地问道。“那第二位深海是谁？”
莫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艾莉卡，她叫艾莉卡。”
“很好听的名字。”林水天念了念。“她现在也在沉睡吗？”
“不。”莫娜咬了咬嘴唇。“她应该已经不在了。”
林水天怔了怔：“她觉醒失败了？还是……”
莫娜敛了敛眼眸，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封锁完空间以后，她就离开了我们，再也没回来过，直到后来我使用了预知能力，但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林水天看莫娜低着头，情绪有些悲伤，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安慰她道：“别想那么多，她也只是像帕琪娜之前那样回归了本源，也许有一天你会再见到她的。”
莫娜点点头，轻轻说道：“也许吧。”
林水天站起身来，说道：“茶喝完了，故事也听完了，我们开始干正事吧。”
“嗯。”
“在这里，还是去卧室？”
“卧室吧。”
第八百九十六章 寂寞的人工智能
“自从大爆炸以来，宇宙一直都在膨胀。”一个萝莉的电子音说道。“你所看到的大部分星系，其实都正在远离你。”
“天空中到处都是辐射尘，现在哪里还能看到星星？”林水天看着屏幕上的科幻电影，随口说道。
“我只是在阐述哈勃理论。”电子音突然变成了娇俏的少女声音。“如果这个理论是正确的，那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宇宙中漂流。终有一天，这样的膨胀会停下来。”
“在那之前，太阳肯定早已熄灭了。”林水天耸了耸肩，说道。“这和我们也没关系。”
“好吧。”少女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换成了御姐的音系。“我的朋友，你听过……”
“请你安静一点。”林水天面无表情地说道。“别打扰我看电影。”
“好吧，好吧。”御姐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无奈。
过了几分钟。
“我的朋友，这个镜头穿帮了，背景是贴图……那个穿夹克的人就是凶手了……”
“闭嘴！”
“我的朋友……”
“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御姐声音总算安静下来了，林水天继续看电影，但因为心里提前知道了幕后真凶，又感觉看起来没有多大意思了，干脆关掉。
“电影看完了，我们来打竞技游戏吧。”这次又换回了萝莉的声音。
“不打。”
“我保证不作弊！”
“使用多个处理器也算是作弊。”
“那我们还是看小电影吧，这次看哪个国家的？”变成了少妇那种略带磁性的妩媚声音。
林水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一个人工智能，怎么总喜欢看那玩意？”
“我的朋友，我是个没有感情的AI，我的心里只有一和零，我是为你着想，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是都会躲在卫生间，一边偷偷闻着女孩子换下来的衣服，一边……然后……”
“闭嘴！”林水天眼角抽搐了一下。
“所以你的心里肯定非常想看，对吧？但是出于自尊你又不好意思让我放给你看，我只好善解人意地……放心，马赛克我都帮你去掉了……”
“……深蓝，我们还是来打游戏吧。”
“Bingo！”这是少女的活跃声音。
--
“这里，难道是个避难所？”
一个衣服脏乱的男人立在研究室的外门前，伸手按了按按钮。
“警告！请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变异生物！”一个冷漠的电子声音响起来。
男人脸色一变，抬头左右观察，注意到了缩在门框里的隐蔽摄像头。他马上朝着摄像头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变异生物……”
“马上离开！”电子音继续重复，随即有武器从两边的墙壁里露出来，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
“既然如此。”男人伸出有些暗红的长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泛白的眼珠一下子变得暴虐嗜血起来。
在他眼里，避难所就等于是食物。
男人似乎毫不在意对着自己枪械，兀自抬起两只布满青色鳞片的拳头，准备一举砸开眼前这扇不起眼的门。
“攻击许可！”电子音冷冷地说道。
随后，通道里亮起了耀眼的光。
闯入者顷刻间就被蒸发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许久，电子音又低低地响起来：“我是个没有感情的AI，心里只有一和……”
远处，另一个变异人心有余悸的缩回了头，一边往远处逃，一边胡言自语：“什么鬼东西，还带口音？零和林都不分了？”
--
走进卧室，莫娜关上了门。
林水天看了看，房间里简单干净，书桌上摆了许多本书，墙边的衣柜半开着，整齐挂好的女性内衣流露出一股暧昧的味道。
这样的情景倒是很符合林水天心里邻居大姐姐的房间印象，香香的，暖暖的。
莫娜在床沿坐下，林水天也搬着书桌边的椅子坐过来。
“准备好了？”林水天问道。
“嗯。”莫娜点了点头。
林水天心念微动，张开自己的领域，把整个卧室房间包裹起来，墙上的钟诡异地停止了转动，天花板的灯光依旧亮着，但所有的东西却都没有了影子。
很舒服，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的舒服。
莫娜口中忍不住轻吟了一声，随即她又轻蹙起了眉，她感觉到从胸口蔓延开来的痛苦。
“解开吧。”林水天认真说道。“它无处可逃。”
莫娜低着头，伸手解开了胸口的第一粒扣子，雪白细嫩的肌肤露了出来，林水天紧紧盯着，心里有一点儿兴奋。
这种兴奋并不是因为看到了那一抹如玉细腻的肌肤，而是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他从未经历过的战斗。
第二粒扣子解开了，第三粒扣子解开了……
纤细的腰脊微微挺直，睡衣从莫娜的肩头缓落下来，露出完美的身体。
林水天看到了那一小块浮现在她胸口的黑色印记，很碍眼，就好像是滴在白纸上的墨水一样碍眼。
“我要解开了。”莫娜的一只手搭在了胸口，微微喘气。
“嗯。”林水天眯了眯眼睛。
莫娜低声念了几个奇异的音节，她眉心的灵纹印记亮了起来，紧接着胸口的那一小块黑色印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蠕动了起来。
可惜它的周围存在着一圈又一圈的神秘金色条纹，这些黯淡的条纹像锁链一样死死地禁锢住黑色印记，让它无法爆发开来。
尽管如此，林水天还是能感觉到莫娜的精神力在被飞速吞噬，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拜……拜托……你了……”莫娜微弱地说道。
随着她的话语，那些金色条纹蓦地崩解开来，化成金色的光点漂浮在两个人周围。
莫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朝后软软地倒在了床上，黑色印记如同出了牢笼的野兽一般，开始从胸口处往全身各处疯狂蔓延。
林水天看着莫娜暗色的肌肤，眼里不由地闪过深海机场的身影。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在莫娜的眉心，然后朝后拉扯。
一个柔和的光影被他从莫娜身体里拉了出来，比起他当初和萨伏依在一起试验轻松了无数倍。
光影的后面还带着无数根黑色的线，看起来像是被操纵的人偶一样，诡异至极。
林水天从那些线上感觉到了一丝阻力，似乎有东西不愿意被他拉动。
上一篇：我的斩魄刀可以停止时间
下一篇：我真不是什么大剑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