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要塞姬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触感果然和自己背上的印记一样光滑，完全找不到雕琢的痕迹。小黑感觉后脖颈的肌肤有点痒，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记得以前我和大和姐一起住的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帮我洗头发。”要塞姬听着小黑活泼的笑声，伸手拢起她的长发，眼里浮起一些怀念之色。“小黑，你以后也要叫我姐姐。”
“呜……”小黑努力尝试了好几遍，才终于笨拙地吐出几个不太清楚的字眼：“姐……姐……”
“对，就是这样。”要塞姬眯着眼睛笑起来。“再多练习叫几遍。”
“姐……姐……姐……”小黑可爱地张着小嘴。
要塞姬笑着点头，拿过花洒，帮她洗干净头发。
“好了，现在可以站起来了，我来给你洗身子。”
好不容易帮小黑洗完了澡，要塞姬给小黑裹上一条大浴巾，然后让她回卧室去等着，自己才站在花洒，闭着眼睛，仰起脸蛋，让清水舒服地淋在肌肤上。
帕琪娜洗得快，在自己卧室里吹干头发，就穿上宽松的睡衣，抱着手机来到要塞姬的卧室。
小黑正一个人听话地坐在床上，看到帕琪娜进来，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
“小黑，你洗完澡了啊？”帕琪娜笑着问道，熟练地跳上要塞姬的床。
小黑点点头，对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姐姐。”
帕琪娜闻言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大喜，在床上坐起来，爬到小黑身边。
“你再叫两声给姐姐听听。”
小黑又喊了两声。
帕琪娜开心地不得了，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捏小黑的脸：“真乖，姐姐给你吃零食。”
看着帕琪娜从自己的舰装空间里拿出一大堆吃的，小黑眼睛猛地一亮，盯住了它们就再移不开目光。
“都想要吗？”帕琪娜逗弄她。
小黑眼巴巴地点头。
“那就说想吃。”帕琪娜教她。“想……吃……”
小黑试着跟她一起念：“想……次……”
“很好，给你。”帕琪娜给她一包薯片，然后又笑眯眯地拿起一包饼干来诱惑她。“来，再说一遍。”
“想……吃。”小黑动力十足。
等到帕琪娜把所有的零食都给了小黑，小黑已经能把“想吃”这个词说的非常流利了。
“餐厅里的人你都可以叫她们姐姐。”帕琪娜教导她。“你就跟她们说：姐姐，想吃。懂了吗？”
小黑可爱地鼓起脸颊，嚼着饼干，点点头。
“我再教你一个词，跟我读。”帕琪娜乐此不疲。“哥……哥……”
当要塞姬洗完澡回来，就看到小黑正一边吃饼干，一边喊着想吃哥哥。
“帕琪娜。”要塞姬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不要教小黑在床上吃东西，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
“好。”帕琪娜笑着推了推小黑。“听到没有，你姐姐让你别吃了，快收起来，都放到一边去。”
小黑歪歪头，蓝色的眼眸突然变成了金色，里面的眼瞳跟着变成了诡异的竖状。
接着她的身体周围发出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手里抱着的那一堆零食倏地消失不见了。
然后她的眼眸又变回了蓝色，里面的眼瞳也恢复了正常。
“我倒是忘了你是空间魔兽。”帕琪娜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黑身上发生的变化。“这个天赋能力就和我们的舰装空间一样方便。”
“对了，小黑。”要塞姬从衣柜里找出自己以前穿的兔子睡衣给小黑穿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好奇地问道。“你现在还能变回本体吗？”
小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可就好玩了。”帕琪娜眼睛发光。“明天我们去海里试试吧。”
“这有什么好试的。”要塞姬从柜子里把吹风机拿出来，帮小黑慢慢吹头发，笑着说道。“小黑变回本体有那么大，身上的衣服肯定会被撑成碎片，到时候又变成光溜溜的了。”
“但提督肯定喜欢玩。”帕琪娜嘿嘿笑。
“林哥哥啊……”要塞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变温柔了。
“可惜小黑不能见光。”帕琪娜遗憾地说道。“不然这次去粤州城我们直接坐在小黑身上就好了，半天时间就能到，坐船的话还得三四天，要慢好多。”
“反正我们也不着急，慢慢坐船过去也挺好的。”要塞姬微微憧憬。“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陆地上。”
“我也没去过。”帕琪娜脸色兴奋。“但我看电影里面那些街上都好热闹，人好多，你说我们到时候会不会遇到小偷扒手流氓什么的？”
“你就这么希望碰到这样的倒霉事？”要塞姬无奈地摇头。
“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帕琪娜抱着柔软的大枕头，胡思乱想。“要是有人想欺负我们，占我们的便宜，就让提督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打断他的手……”
“你好暴力啊。”要塞姬笑骂。
“你不觉得这样很帅吗？”帕琪娜在床上滚来滚去。“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为我们而生气的样子。”
“我见过。”要塞姬想起了觉醒时林哥哥把自己护在怀里，身上所冒出的那种恐怖杀气。
那么陌生，但又那么让她安心。
“什么时候啊？‘帕琪娜诧异地问道。
“我不告诉你。”要塞姬低头笑着。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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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伏依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对面机场坐过的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心里竟然还有点不习惯。她叹了一口气，从果盘中拿过一个苹果，咯嚓咯嚓地吃了起来。
在手机上玩了两局斗地主，苹果也吃完了。萨伏依用纸巾擦干净手，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聊天账号登出去，然后试着登陆了一下机场昨天告诉她的那个账号。
密码还是原来的，没有被更改过。
萨伏依找到林水天的头像点开，给他发过去一个消息。
“晚安。”
第八百零二章 学习使我快乐
太阳刚刚从海面上升起来的时候，莫娜便醒过来了。她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柔弱的身子静静地依靠在栏杆，眼神缥缈地看向远处的大海。
宿舍楼下有女孩的身影走动，身后的蓝色长发被晨风轻轻吹起，脚步轻快。
看了昨天晚上的比赛，莫娜对她有印象，记得她的名字叫昆西。
“这么早出门，是去港口找那只海豚玩么？”莫娜看着昆西活泼的背影，自言自语。“性格倒是挺单纯善良的。”
在阳台上又站了一小会，莫娜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声望准备好的看起来风格偏保守的衣服换上，然后出门去餐厅。
这个时候来餐厅里吃早餐的女孩还很少。
“你要吃点什么？”重庆热情地问道。
“一小碗粥，两个馒头就够了。”莫娜轻声说道。“多了我也吃不完。”
“你的饭量真是太小了。”重庆不由感叹，帮她盛了一碗清淡的白粥。
“谢谢。”莫娜接过粥，微微一笑。等到自己身上的诅咒被祛除以后，自己其实也一样能吃很多。
往粥里加了一勺糖，莫娜转过身来，看到小黑正怯生生地抱着一个大大的海碗站在她的后面。
莫娜朝小姑娘友善地笑了笑，端着盘子走开。
“大胃王，给你打了那么一大碗面，你就吃完了呀。”重庆看着小黑打趣道。
小黑眨着明媚的眼睛，只是把手里那个大大的海碗递过去，脆生生地说道：“姐姐，想吃。”
“好，好。”重庆乐得笑个不停。“稍等一下，姐姐给你下面吃。”
莫娜径直走向帕琪娜，在她身边坐下来：“早啊，帕琪娜。”
“先知大人。”帕琪娜乖巧得很。“早。”
“等吃完早饭了，你去帮我一个忙。”莫娜慢慢搅拌着碗里的粥，低声说道。
“要我做什么？”帕琪娜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帮我找本字典来。”莫娜看她一眼。
“字典？”帕琪娜微怔。
“嗯。”莫娜点了点头。“不然在这里太不方便了。”
“那个……”帕琪娜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手机上有电子字典可以直接看。”
“电子字典？”莫娜犹豫了一下。“我不会用。”
“很简单的，我可以教您！”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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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小白的体型又增大了一些。
“提督，你给我的那瓶蜂王浆好补啊。”昆西蹲在码头上。“你看小白都变胖了好多。”
“不是胖呢。”林水天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笑道。“小白这是长大了。”
小白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
“提督，小白真的也能变成人吗？”昆西期待地问道。“像小黑那样。”
“莫娜昨天是这么答应的。”林水天轻声说道。“不过她现在身上有诅咒，还是等我帮她祛除了再说。”
“嗯嗯。”昆西看着小白，开心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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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林水天找到了莫娜，准备跟她学习如何开发自己身上域级的能力。
“要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莫娜收起手里的手机。“而且还要很空旷，以免你的领域失控，造成不必要的破坏。”
“那就去那一艘沉船上吧。”林水天想了想说道。
“走吧。”莫娜没意见。
不过并不只是林水天和莫娜两个人去，莫娜初来乍到，家里的女孩并不完全放心她，有声望和可畏陪着一起。
“你应该已经听过一句话了。”莫娜和林水天相对而坐。“那就是只有域级才能打败域级。”
“是的，我听萨伏依说过。”林水天认真回答。
“这是因为每一个域级所拥有的领域都代表着一种规则。”莫娜细心解释。“规则之力已经属于世界本源力量了，这种力量层次太高了。”
“我有一个疑问。”可畏出声问道。“既然你们深海的力量本来就来自世界本源，为什么又无法成为域级？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更容易吗？”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莫娜苦笑一声。“我以前为此预知了无数遍，结果却什么都看不到。但我仍不甘心，还特意去拜访了一些大陆上的域级存在，向她们请教过这个问题，然而也没有任何收获……”
“你说的大陆是指？”林水天察觉。
“就是萨伏依跟你们提起过的那片魔法大陆。”莫娜眼眸一黯，低头叹息。“我曾经也在那片大陆上游历过，那时的魔法大陆文明非常昌盛，虽然我在那次游历中结识了不少善良的友人，但也因此暴露了我身上的深海力量，从而被另一些别有用心的域级给盯上了……帕琪娜她们都叫我先知，但事实上，是我给我的族人们带去了灾难……”
林水天，声望，可畏倒是没想到莫娜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也不能怪你。”声望冷静地说道。“是那些域级的贪婪。”
林水天眉间的印记悄然闪过，他看着莫娜，感觉到她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莫娜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看了林水天一眼，没有说什么。
“过去我的事就先不提了，把你的领域放出来吧。”
“放出来你们也看不见。”林水天有些为难。
“把我包裹进去就行。”莫娜轻声说道。“但你不要让我入梦。”
“我试试。”林水天朝她张开一只手。
莫娜却猛地捂住了胸口，皱紧眉头，脸色惨白，看起来痛苦无比。
林水天连忙把领域收起来：“你怎么了？”
莫娜喘着气缓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没事，只是我体内的那股诅咒感受到了威胁，暴动了一下。”
诅咒它还能感知到威胁？”林水天惊讶。
“它吸收了我那么多的力量，已经快变成一只有意识的怪物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沉睡，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被它吞噬掉。”莫娜解释。“不过它现在既然感受到了威胁，就证明你的领域比它的领域更强，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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