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这就是婚舰么?跟小说里写的睡觉一样呢。”
第五百八十八章 念念不忘
空想借给要塞姬的那本恋爱小说她已经看完了,凭借着书上那些不太露骨的文字描写,小姑娘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也有了些模模糊糊的认知,但也仅限于此。一直跟着两个姐姐生活,她的心思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
天已经微亮了,小姑娘醒过来以后,感觉自己的精神又莫名地亢奋起来,头脑中再也没了一丝睡意,只是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仍在熟睡的林哥哥与毛毛姐姐。
精神敏锐的人,会很容易感知到他人目光对自己的窥视,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只不过要塞姬现在全身的气息全被黑色圆环给敛封起来,存在感变得极其微薄,所以她这样看着林水天与毛毛,两个人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林水天是侧着身子背对着要塞姬的睡姿,额头处的刘海略微散乱地垂下来,露出一道细长的疤痕。他的呼吸很平稳,没有打呼噜和磨牙的坏习惯,也不会在床上乱滚动。
毛毛蜷缩着娇小的身子,挤在林水天的怀里,俏丽的脸蛋上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大概是在做着好梦。
要塞姬安静地看了一会,又重新躺下去,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的样子,慢慢地翻滚过去,小脸贴着林水天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体上的温暖。
日头再高点,外边便有了早起的女孩们零碎的说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悦耳。
林水天轻手轻脚地把抓着自己的两个女孩分开,从床上起来,推开窗户,让雨后格外清新的空气溜进来,驱散掉房间里的宿味。
他站在窗前伸了伸懒腰,这一晚上他睡得很好,感觉昨天变得有些疲惫的心神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林水天走进浴室去洗澡。
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了,要塞姬才偷偷睁开眼睛,结果正好对上毛毛那双明媚的大眼睛。
“醒了呀?”毛毛望着她笑。
“毛毛姐。”要塞姬有些心虚偏开自己的目光,小声应着,倒是有些像刚睡醒的迷糊,很可爱。
“过来让我抱抱。”毛毛眼睛亮了亮,忍不住伸出手把她搂过去。
“呜呜……”要塞姬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小脸就被埋到一片温热的柔软中,鼻尖嗅到一股香味,有点像牛奶。
“真像个可爱乖巧的女儿呢……”
“好大……”要塞姬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
毛毛笑道:“你的也不小呀。”
要塞姬心里悄悄比较了一下,不服气地说道:“大和姐的胸也很大,比你的还大。”
“你大和姐的那个是超规格。”毛毛一点都不受打击。“只有威尔士亲王跟海伦娜才能和她比。”
“海伦娜姐姐的确实也大。”要塞姬情不自禁地说道,平时上课的时候,海伦娜若是穿了稍微宽松的衣服,举止投足间总是气势惊人。
“你现在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吗?”毛毛看着要塞姬脸里泛起的淡淡红晕,笑着说道。“你长大了呢。”
“我长大了吗?”要塞姬低下头。
“虽然你长大了,但还不够。”毛毛轻车熟路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梳子,然后帮要塞姬梳着头发。
“为什么?”要塞姬乖巧地背过身子去。
“要等到你的心里住进了一个人的影子,那时候你才是真的长大了。”毛毛声音里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轻轻说道。
“可是……”要塞姬微蹙着眉头,有些疑惑。“……这跟林哥哥说的不一样……”
“他是怎么说的?”毛毛好奇地问道。
“林哥哥说只要明白了三件事就算长大了……”要塞姬认真地对毛毛重复了一遍林水天以前跟她讲过的话。
毛毛听完后,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毛毛姐,你为什么要笑啊?”要塞姬不解。
“别听你林哥哥的,他说的那是男孩子的长大。”毛毛认真给她梳理柔顺的发丝,语气柔和。“女孩子的长大,是不一样的。”
“那,那心里住进一个人是什么意思?”要塞姬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好像帕琪娜就住在里面?
“那是一种感觉。”毛毛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一种念念不能忘的感觉。”
“啊?”要塞姬听得好艰难,理解不能。
“就是你心里总是会想起一个人。”
“我心里总是会想起大家,每天都是。”
“不是那种哦。”
“那是哪种?”
“如果哪一天,死亡将要带走你了,那个时候猛然在你心底浮现的人就是了。”毛毛梳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想着自己在暴风雨中被炮弹击中的时刻,低声说道。
“哎?”要塞姬半知半解。
“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你以后总会明白的。”毛毛却不再继续解释了,有些东西,让别人告诉你,总不如自己去寻到的好。“过两天就是万圣节呢,你有准备好节日服装吗?”
“还没有,拉菲说要扮幽灵,但空想要扮花精灵,我不知道自己扮什么好。”要塞姬有些纠结。
“装扮只是拿来吓人玩的,也不用太认真。”毛毛建议。“你有喜欢的小说角色吗?”
“有!”
“是谁?”
“孙大圣!”
毛毛“扑哧”一声笑出来,孙悟空厉害是厉害,但真扮成猴子不会吓到人,反而会显得滑稽。
“还有其他的角色吗?”
“大灰狼!”
“哪只大灰狼?”
“就是小红帽里的那只,啊呜啊呜……”
“这个不错,可以做一个卡通头套戴着,一定很有意思。”
“我不会做,我也没有时间……”要塞姬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帮你做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毛毛姐万岁。”
“傻丫头。”
第五百八十九章 折腾
“来碗面,大份的。”萨伏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餐台处点早餐。
“你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怎么了?”重庆挽着袖子,往锅里下了一把碱面,笑眯眯地看着她。“晚上没睡好啊?”
“不。”萨伏依伸手扶额,轻轻揉了揉眉心。“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是上次被要塞姬吸取力量的缘故么?”重庆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听说,你要半年才能恢复过来,是真的吗?”
“那个是真的,但我现在的情况却跟要塞姬的关系不大。”萨伏依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跟你家提督有关。”
“提督?”重庆惊讶。“他怎么了?”
“昨天下午他在床上折腾了我一下午,我都快要被他弄死了。”萨伏依想着昨天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重庆闻言,目瞪口呆,这什么鬼?
整个餐厅里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还在吃早餐的女孩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支起了耳朵密切注意听着这边的谈话。
“折腾?”重庆眸子微微眯起来。
“是啊。”萨伏依却没有去注意身边其他人的异样表现,眼睛只是盯着锅里翻腾的面条咽了咽口水。“动作粗暴,疼死我了。”
好你个眉清目秀的深海,原来是只偷吃的野猫!女孩们一齐望向萨伏依的背影,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罗德尼手中的筷子“咔擦”一声断掉了,心情有些糟糕。
可畏原本有些愕然,但她瞟了萨伏依一眼,从上到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又从容把目光收回来,唇角微微勾起,继续小口喝粥。
巴巴罗萨翻过一页书页,眼帘低垂,认真读着诗词,好似并不关心这些八卦。
宁海手里的锅铲不小心滑到锅里去了。
……
萨伏依虽然力量虚弱了些,但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了大量目光的注视,她疑惑地转过身去,对上女孩们冷冷的目光,头脑中的困意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心里一阵发憷,小声问道:“重庆,她们不吃早餐,一个个都盯着我看干嘛?”
“你说呢。”重庆似笑非笑。“你真和提督那啥了?”
“那啥?”萨伏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哪啥?”
重庆撇嘴,但看她的神情却又不似装傻,皱眉问道:“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吗?你跟提督……”
“哦,啊?……”萨伏依愣了愣,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
“嗯?”
“你们都想歪了。”萨伏依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跟你家提督清清白白,我们是在做正事。”
“正事?”
“是啊,他的领域能力不是还没开发完全吗?我现在就相当于是他的小白鼠。”萨伏依叹了一口气。“只是他的能力运用得太不熟练了,只会把我的精神力拉扯来拉扯去,真的疼死了。”
“原来是这样的疼啊。”重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弄错了。”
其他女孩也释然,收回充满了敌意的目光,继续吃盘子里的早餐。
“面熟了吧?快捞起来,不然煮过了变软了就不好吃了。”萨伏依没了那种如芒在刺的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望着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催促道。
“马上马上。”重庆忙不迭地拿着漏勺去捞面。
“啧啧,断了哟。”马里兰偷笑着看着罗德尼。“醋劲好大呢。”
“笑你个头啊!”罗德尼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把已经短成两截的筷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朝餐台走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顺便帮我再拿个勺子过来。”马里兰在身后连忙拜托道,挥舞着手里那个已经被拧变形的小勺子。
“不帮,自己拿。”罗德尼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拒绝了这个请求。
“小气。”马里兰小声嘟囔,跟着也起了身走过去。
“可畏姐早就知道?”不挠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好奇地问道。
“嗯,很简单的事,注意看萨伏依的眉眼和腿型就能看出来她其实还是个处子。”可畏轻描淡写地解释。
“这个也可以看出来?”不挠惊奇。
“当然了。”可畏揶揄道。“女孩和女人总归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都会产生一些变化。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对比着看看光辉姐和声望的样子,会发现一些明显的区别。”
不挠眼睛亮了亮,开始乱转。
“别拿我作比较。”光辉微微羞涩地拿手遮住自己的脸。“拿其他人去。”
“哎,本来还以为能搞个大新闻呢。”一边的青叶嘴里咬着馒头,语气却有些失望。“没想到只是个误会。”
“也可以写嘛,虽然没真的做了什么,但提督跟萨伏依一起在床上躺着是事实,算是花边新闻了。”可畏狡猾地朝她笑。
“可惜没照片。”青叶烦恼的是这个。
“照片这种东西,蹲久了迟早能拍到的。”可畏拈着勺子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意有所指。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提督什么性子,我们难道还不清楚?”青叶嘿嘿一笑。“你看胡德加加这种两情相悦的都等得花快谢了,萨伏依不过是刚来家里住的客人,感情都没得,提督怎么可能跟她去发生些什么……”
“正常来说,确实。”可畏点头,调笑道。“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男人的天性有三点,新鲜,同情,保护。”
“新鲜?这个我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嘛。”青叶跟着卖弄了一下。“还有那个啥大男子主义?你的意思还是提督可能会对萨伏依有点意思?”
“谁知道呢?男人对漂亮女孩总是有好感的。”
“可畏姐,那女人的天性呢?”不挠有些兴趣。
“女人的天性是感性。”可畏喝了一勺粥。女人更喜欢凭感情做事,对错反而没那么重要。比如狂热的逛街,买回来了一大堆东西,却根本都用不到。
“我觉得提督好像也挺感性的?”光辉插一句。“有时候傻傻的。”
“他?不不,提督是个很理性的人。”可畏笑着摇头。“那个笨蛋只是在装傻,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现在终于开了点窍。”
“比起刚回家,提督确实变了一些,没那么拘谨客气了。”青叶面带回忆。“以前一见面他就挺直身子,紧紧张张的,搞得好像我们要吃他一样。”
女孩们不由地笑起来。
可畏喝完粥,目光越过去,看着那边桌子正在吃面的萨伏依,眼神微凝,透过衬衫的扣子缝隙看到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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