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女孩嘲弄：“真是笑话！”
“你又要问我，我回答了你又不信，这有什么意思？”
巴巴罗萨眯起眼睛，语气复杂地低声重复一遍：“这有什么意思呢。”
林水天仔细打量着近在眼前的女孩容颜，细而长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点樱般的唇，这样的脸笑起来应该是会非常好看的。
他轻轻抬起手来，小心触碰到她额头上的带有橙色花纹的角：“摸到了。”
巴巴罗萨反应过来，有点羞怒地拉开距离：“你在做什么！”
林水天不好意思地笑：“你的角太漂亮了，我没忍住，就摸了一下。摸上去感觉还挺舒服的……”
巴巴罗萨咬牙：“你有病！”
林水天好奇：“只是摸一下没什么吧？又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难道你以前立过什么誓言？谁要是摸了你头上的角，就要嫁给谁？”
巴巴罗萨羞愤：“谁会立这种奇怪的誓言啊！”
林水天笑道：“那不就没什么？你要是觉得吃亏了，我也给你摸摸我的额头？”
巴巴罗萨气急，感觉体内的力量暴走越来越严重了，直接松手把他放开，转身朝门外走去。
林水天问道：“你要去哪里？”
巴巴罗萨没好气：“海里。”
“哦。”林水天点点头。“记得早点回来，后天是中秋，我们大家会等你一起回来吃饭的。”
巴巴罗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没有回话。
林水天还是大声喊一句：“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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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碎碎平安
深海舰娘因为没办法跟深海气息百分百地融合，所以每个月都会发生一次力量暴走。不过深海大和现在已经是个例外了。
林水天伸手整理了一下胸前被女孩抓乱的衣服，摇头感叹：“真是不省事的小姨子啊。”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大张白纸，折成漏斗形状，然后走到女孩刚才站着的地方，蹲下身去，手指小心地拾起茶杯碎片，放到折好的纸漏斗里。
“提督！提督！”
最先赶到教室的是黎塞留和北卡，她们本来就在过来的路上了，察觉到深海气息的暴发，马上就朝这里奔跑过来。
“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什么了？”
林水天抬头笑了笑：“没事，就是巴巴罗萨力量失控了，让她去外面疯两天就好。”
黎塞留还有点不放心：“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林水天开玩笑：“我一个大男人，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她能对我怎么样？”
两个女孩忍不住笑起来：“提督，你又不正经！”
语气这么轻松，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事了。
北卡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提督你这话说得好像她是咱们家里养的小猫一样，春天来了，要去外面撒野。”
“可惜这只小猫啊，凶巴巴的，一点都不乖。”林水天突然想着女孩之前被自己摸到角的羞怒表情，心里又觉得好像还是挺可爱的。
北卡别有意味地笑：“提督，小母猫是这样的哦。和你不熟就会抓你挠你凶你，但一旦和你熟了之后……”
林水天还真没有养过猫，偶尔逗弄过生姜鱼饼奥斯卡，好奇：“就怎么样？”
“就会腻死你！趴在你身上，一刻也不松开。”北卡笑嘻嘻地说道，清亮婉转的声音好像夜莺的歌声一样动听。
林水天笑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别人腻着我了，尽管来，我给她小鱼干吃！”
黎塞留打着小算盘：“既然巴巴罗萨这两天不在，就由我来帮你做事吧，提督。”
林水天捡完碎片，站起来拿拖把拖干净地板上的茶水：“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做的，就是擦擦桌子，扫扫地什么的。”
黎塞留轻笑：“还要发发呆！”
巴巴罗萨每天都坐在教室角落里发呆，这个是所有女孩都有目共睹的事实。
林水天点头笑道：“小猫也得晒晒太阳嘛，她坐的那个角落光线是教室里最好的！肯定舒服！”
说的好像人家是专门来你这里晒太阳的一样。
说话间，埃塞克斯和提尔比茨也进来了，女孩朝他说道：“提督，我看到巴巴罗萨出海去了……”
“嗯。没事，由她去吧。”林水天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我听姐姐说过这个情况，是正常的，一般就是持续个两到三天。”
埃塞克斯点点头，安静地坐下来。
林水天靠在讲台上唏嘘：“做深海舰娘，还真是辛苦。”
提尔比茨趴在桌子上，有点坏笑：“这个时候就需要提督你来做一个暖男了，要小心呵护人家哟。”
“暖男啊？”林水天想了想，说道：“姑娘身体不舒服，要多喝点热水？”
提尔比茨抱着肚子笑：“提督，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热水可是好东西，能治百病的！”林水天正声解释，接着补充。“你觉得敷衍的话，那就在热水里再加点红糖！”
提尔比茨笑得肚子痛，人家又不是生理期，喝什么红糖水。
“我觉得你递一瓶酒给她要比什么红糖水靠谱得多！”
林水天一想也是，小醉猫嘛。
“正常来算，巴巴罗萨到后天的时候应该就能恢复了……”谈笑了一会，林水天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忧，因为他从深海大和那里听说到的情况里，她有时候也会疯个四五天。
这姑娘完全就是在享受暴走发泄火力的奇怪快感。
黎塞留出声：“提督是在担心节日的事吗？”
林水天点点头，说道：“毕竟是中秋节，家里一个也不能少才是……”
要塞姬和深海大和还勉强算，但巴巴罗萨，女孩们其实对她的感情并没有深到家人的程度，以前的时候彼此是敌人，打来打去的，有的只是敌意。虽然现在已经化敌为友了，但是互相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更何况巴巴罗萨还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跟女孩们几乎没有往来。
不过提督既然已经认定了，那女孩们也是要支持的。
黎塞留轻轻拈着自己纤细指尖：“也是，家里要团团圆圆才好。”
埃塞克斯漂亮的眼睛微微凝神，仿佛看透了眼前的空间，轻声说道：“提督，我让贝尔跟着她的。”
林水天惊奇：“哦？贝尔？”
埃塞克斯脸上绽放出一个微笑：“她现在正在东边的海域……”
北卡敲着桌子，直截了当地说：“既然能掌握她的动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到后天要是还没好，我们直接去把她抓回来！”
林水天不由笑出声：“这算什么？”
提尔比茨坏笑：“我听赤城说，提督你不是对舰娘之间的战斗很感兴趣吗？到时候小破什么的，你都可以看个过瘾呢。”
林水天无力：“我可不是想看这种战斗，再说了，那是以前，我现在对这样的战斗可没有太多兴趣了。”
提尔比茨察觉：“这样的战斗没兴趣？那提督对什么样的战斗才感兴趣呢？”
林副团长一脸正气地打住话题：“好了，别闲聊了，大家开始上课吧！”
另一个副团长拆台：“人都没来齐！上什么课！”
人来齐后，上课了。
讲了一点要点后，大家开始自己练习笔法。林水天闲得无聊，找了一枚小钉子，拿着那包纸漏斗里的茶杯碎片，坐到巴巴罗萨角落的那个位子上去。
他一边晒着轻暖的太阳，一边拿小钉子在茶杯碎片上转出一个小洞来。把所有碎片处理完后，他找了几根细绳子把碎片穿好，然后挂到窗沿下。
一阵风吹过，带动这些碎片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来，还挺悦耳的。
林水天满意地拍拍手，说道：“碎碎平安！”
惹得女孩们偷笑不已。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不在焉
林水天坐在桌子前，小心地剥着咸蛋蛋黄：“姐，巴巴罗萨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暴走的？”
深海大和轻揉着手下的面团，想了想说道：“就是七月七那天，刚从这边回去，就开始了。”
那天就是她醒过来的日子，印象还是很深的。
林水天算了算：“这个月比起上个月的时间，迟了快一个星期了。”
深海大和摇摇头：“这个东西本来就没什么规律的，有时候早，有时候迟。”
林水天笑了笑：“是啊，你以前也是一样没有规律，有时候来的迟，有时候来得早。”
以前做梦的时候，他多数时候是怀着期待入睡，然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深海大和手上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他，心头淌过一阵温热的情绪，柔柔地笑：“那时候，谁能预料的到呢？”
“早也好，晚也好，只要来的巧就行。要是那个时候没遇到你，我估计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吧。”林水天咬一口剥下来的咸蛋白，忍不住眯起眼睛，味道太咸了！
深海大和低着头轻轻说道：“可能会提前到这个世界也不一定。”
林水天拿过茶壶倒了一大杯水灌下，才感觉舌尖上咸味慢慢消散去：“那个时候的我心里还留着不少恨，真要是到了这个世界，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扶桑有点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提督，似乎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林水天洒落地笑：“真的，我那个时候挺厌世的，恨不得毁了整个世界，却又怨自己无能为力。还好，这样糟糕的我，最后被姐姐拯救了。”
扶桑转过头去看看身边的女孩，眼睛里流露着清澈的光芒。舰娘总是这样单纯，谁对自己的提督好，她就对谁好。
深海大和嘴角勾了勾，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轻轻说着，你总说是我拯救了你，但却不知道如果我没有遇到你，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我。
林水天继续拿着咸蛋在碗沿磕破，慢慢地说：“有时候，我会觉得巴巴罗萨其实跟那时的我挺像的，孤僻也好，愤恨也好，我们在被世界伤害之后，都一样地不知所措。”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这还是你念给我听过的诗歌。”深海大和记得清楚那些两个人一同相处过的记忆。
林水天感慨：“飞鸟集里的这句话写出来简单，念出来也简单，但要做出来实在是太难了。”
你伤害了我，却还要我感恩你？做梦！我恨不得把你粉碎掉！
深海大和柔声说道：“但你还是做到了。”
林水天剥开蛋壳笑着摇头，说道：“也不算吧，我现在其实对人没有太多的好感，不过也没有太多恶感，卡琳娜提督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算是唯一特殊的人了。”
“在洛杉矶的时候，重新走进充满人气的城市里，我发现自己心里竟然生不起半点波澜。小贩也好，路人也好，乞丐也好，在我眼里都一样的陌生。再加上语言不通，我对这个世界的人类真的没有太多的认同感。”
深海大和笑他：“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说你的心里只有你的舰娘！”
林水天理直气壮扬起头：“我永远喜欢我家姑娘！”
扶桑有点脸红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那张让人心慌的笑脸，转身走开：“我先去洗菜了。”
深海大和笑眯眯地看着他：“不错嘛，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以后还不知道要骗多少个女孩子呢。”
林水天嘿嘿笑：“姐，这怎么能说骗呢？”
提督的事，能说骗吗？
深海大和左右看了看，说道：“呐，这里没人在，跟姐姐说说，你和你的那些婚舰现在的进展都怎么样了？”
林水天羞涩：“这个要怎么说好呢？”
深海大和脉络清晰：“和上次相比，有没有突破性的发展？”
林水天小声笑道：“有倒是有，不过是意外情况。”
深海大和奇怪：“意外情况？”
林水天干脆抱着碗到台子这里来剥咸蛋，小声跟姐姐说：“毛毛，就是突击者……”
深海大和当然是认得突击者的，女孩算是航母大队中的一号主力了。这些天生活下来，她也见了她很多次，性格是属于可爱活泼那种类型，但从外表看，怎么也不是那种进攻欲望强的女孩吧？
深海大和惊讶地问：“真的假的？这么大胆？”
林水天不由地笑：“赤城那家伙出的鬼主意，还用了点药！不过药效不怎么样。”
“就这么生米煮成熟饭了？”深海大和睁大眼睛，有点被雷到了，还下药呢？
林水天点点头：“其实事情还有点复杂，原因很多，算是阴差阳错吧，不过总归是好的结果。”
深海大和低着头想了一下，才问他：“木木你打算怎么办？”
林水天愣了一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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