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纤奕之羽
双手持剑，阿尔托莉雅给予认同。
“在王与王道的理念上，你我不可衡短论长，既然如此，不妨在此展开一场王与王之间的战斗，赌上征服王的名号，可敢与我一战？”
“以骑士王之名，我应下了！”
第124节 第一百二十三章本王即是规则！
伊斯坎达尔与阿尔托莉雅的战斗，只是今夜的序幕，在城市的另一边，战火也已燃起。
——咻、咻咻咻！
站在临近郊外的地域，御馔津抬头仰望天空，伴随一阵破风的声音，金耀色的宝具乍现而出，从她的身后袭来，似要贯穿一切阻碍。
“肆意偷袭于他人，非君子之作为。”
御馔津的身影瞬间消逝于原地，近百把刀、枪、剑、斧钉在那个位置，随即便是爆破。
火焰，在燃烧。
就算是落雨，也无法熄灭。
“本王即是规则！”
路灯之上，凝聚出一道挺立的身影，金色的头发，赤红的瞳孔，象征华贵的黄金盔甲。
其为……
“人类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御馔津的身影于另一处地面浮现，她稍抬起下巴，凝视上方的人影，说出对方的名字。
“残存至最后的失落之神明啊。”
双手抱胸，吉尔伽美什的表情戏谑，他的眼神下移，俯视那毫无神威的神明，终是笑了。
然而，那也只是戏谑的笑容。
“贵为神明，为何喜欢站在地面？”
嘴角上扬，吉尔伽美什忽然发问道。
“分明是人类，为何又喜欢立于天空？”
这是御馔津的反问，也是回答。
从古至今，天空与大地便是界限。
神在天空之上，人在地面行走。
这是象征，身份、地位的绝对代表。
“立于天空没什么不好的，透过云端俯视大地的蝼蚁，它们的轨迹可以肆意操控并篡改，玩弄蝼蚁的生命，不会感到忏悔，因为它们并非人类，因为它们不是人类，所以无需怜悯。”
吉尔伽美什的回答，实则是在讽刺御馔津，亦或后者作为神的身份，因为真正立于云端的……
只有神。
玩弄蝼蚁（人类）的生命……
也只会是神！
“站在大地又有何不好？”
轻拍裙摆，因爆破而溅起的尘埃，落在御馔津身上，她先是沉默片刻后，方才继续说道：“脚踏实地的感觉最为真切，不必担心一脚踩空的风险，也不必恐惧落入凡尘的差异。”
这是给吉尔伽美什的提醒。
也是一个警告。
站的太高，可不是件好事。
“呵、呵呵呵，呼哈哈哈！”
对于这类触犯王威的言论，吉尔伽美什出奇的没有产生怒意，反而以手扶额，大笑不止。
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是御馔津。
——轰！
远方，两股缭乱的魔力犹如溯汐般起伏，那剧烈的声音就算相隔半座城市也能清楚听到。
吉尔伽美什笑声戛然而止，他依旧站在路灯上，只是放下手，望向远方，那是Saber与Rider交战的方向，说道：“不知名的神祗，本王听几个杂碎说，你很擅长点评人类的成就？”
吉尔伽美什所言的杂碎，自然是毫无作为的Assassin们，那场宴会的情况他也略有耳闻，正因为知晓，他才会感到好奇，在神的眼中，铭刻于人类历史当中的王，是何模样？
“我只是站在彼端望向过去罢了。”
轻摇下头，御馔津否认了这件事。
“Rider、Saber，谁会赢？”
“你也有认真审视他人的时候？”
“本王虽然瞧不起那些擅自称为‘王’的杂碎，但不得不承认，作为人类，他们的确存有亮点，或许只是萤火的微光，无法与本王这轮皓月相比，却也算得上是人类史上的半个伟业。”
“真是高傲的王者。”
对此，御馔津如此评价吉尔伽美什。
“作为神的你，认为谁会胜利？”
“同为王者，你的想法又是如何？”
“本王会选Rider。”
“那我选Saber好了。”
御馔津随意的回复，就好像刻意与吉尔伽美什的选择作对，犹如一场对赌，决定胜负。
“仁义、霸道，这是两条路。”
“站在一切之前的王者，与一切并肩而行的王者，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果然啊，思来想去还是后者胜算更大一些。”
“呼哈哈哈！就连你也认为Rider能获得胜利，可你还是选择了Saber，难道就不怕输吗？”
就算输了，也没有惩罚，本来便无需畏惧，只是这场对赌，已经上升至人类与神明的角力。
“被抛弃的王者，被拥护的王者，就算自身至强，Saber也不会胜利，因为Rider被臣下拥护，可若是Saber同样也有臣下待在身旁……”
说到这里，御馔津的语气一顿。
因为没有必要往下继续说了。
“……呃。”
猛然地，吉尔伽美什的笑容收敛。
——呼！
在这座城市中，竟爆发第三股魔力。
如此狂暴的感觉，吉尔伽美什再熟悉不过，那分明就是前几夜，不断挑衅王者威严的……
“……疯狗。”
——Berserker！
吉尔伽美什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王与王的战斗，属臣也是关键。”
话落，御馔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那是间桐雁夜交付于她的「伪臣之书」，只是这本书已然褪去光泽，失去了魔力，包括其内的令咒。
那枚令咒，已经被御馔津用过了。
而下达的命令，只是一句话。
竭尽全力吧，Berserker。
没有主干，没有概括。
就是一句话。
换言之，御馔津将令咒的使用权，送给了Berserker，让他自己支配，这枚令咒的力量。
不过……
在令咒之外，御馔津还说了一句话。
听说，Saber是阿尔托莉雅哦~
后面的事情，御馔津不得而知，不过就那边的状况，一切都如她所料，没有偏离轨迹。
“你是，Berserker的御主？”
而吉尔伽美什，也是怔在原地。
难道之前莫名其妙的被针对，就是因为御馔津的关系吗？他看透了对方，对方也看透了他。
想到这里，吉尔伽美什悟了。
“御主？姑且算是吧。”
解开绷带，御馔津露出她手中最后一枚令咒，赤红的纹路，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她是御主，但不是Berserker的御主。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也不必解释。
今夜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第125节 第一百二十四章最猛烈的军势
——嘭！
咆哮的雷霆，猛烈的暴风。
世界的两大法则，在此产生冲突。
又是一轮碰撞过后，伊斯坎达尔与阿尔托莉雅拉开距离，两人遥遥对望，其眼神皆是凝重。
十分钟，不分胜负。
虽然两人皆未动用全力，可最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势均力敌这一词语，于此完美契合。
“Rider……”
在神威车轮上，韦伯轻声呼唤伊斯坎达尔，从战斗的起始到现在，他便一直站在这里。
跟随伊斯坎达尔战斗，那迅疾的狂风与雷电从眼前闪过，颠簸的座驾，以及讨厌的破牛。
就不能跑的慢一点吗？！
若是以前，韦伯一定会如此喊叫。
可现在，他却尤为镇定。
手扶战车的边缘，以防不慎摔落，韦伯的脸色肃穆，只是注视前方备战的阿尔托莉雅。
害怕吗？
当然，没有人不会害怕吧。
万一输了，可是会死的！
魔术师的战斗，从来不是儿戏。
这是肯尼斯常说的话，韦伯虽不能彻底悟透，却也有所了解，正因为了解，他才知道现如今的自己，不能恐惧，也不能向后退缩。
因为无路可退。
作为御主，他早已无法逃避。
所以，只能与他的从者，与伊斯坎达尔并肩作战，不能败，就算不能赢，也不能失败！
“别紧张啊，小家伙。”
向下低头，伊斯坎达尔不禁瞥了一眼韦伯，发现对方的脸颊划过一抹冷汗，顿时放声大笑道：“你一紧张，害的我也有点紧张了！”
这是假话，不过是伊斯坎达尔想要放松当下氛围的说辞罢了，随即他又抬头望向阿尔托莉雅，继续道：“偶尔也该信任一下你的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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