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御馔津,是个神明 第77章

作者:纤奕之羽

  就算是“自己”,也一样处理。

  随后,言峰绮礼派Assassin刺探神社的情报,「学者」取代了本该执行这个任务的「投毒者」,且拿着对方的武器,并封锁自己的记忆传导,跑来神社送人头。

  实际上,就算那一晚御馔津没打过对方,「学者」也会花式送死,直到强行把自己给作死,借此掩盖秘密。

  而这也恰好解释,御馔津的「狐狩界」分明没有隔绝记忆传导的能力,为何那群Assassin仍对神社的情报一无所知,不过是因为前来执行任务的「学者」会演。

  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一件事。

  分离萝莉哈桑时,「学者」将Assassin死后的记忆收拢,全部设定在萝莉哈桑身上,这是最重要的一环。

  本来,百貌群体的记忆是由单体扩散群体,而「学者」重新定义了这一切,把败亡Assassin的记忆单独传递给萝莉哈桑。

  为了掩盖秘密而死,这个理由实则并不完整,「学者」是以他的死,把有关于这个计划的全部记忆,交付给了萝莉哈桑,希望后者能够独自行动,且活到最后。

  之后,「智者」与另外两个Assassin,组队监视肯尼斯,不过这只是名义罢了,他们三个的魔力全部集中在萝莉哈桑身上,所以根本不能动用能力,只是潜藏。

  这就是萝莉哈桑此刻的状态。

  因为被分离,所以不受令咒操控。

  而在昨夜,受言峰绮礼的令咒,除去萝莉哈桑以外的Assassin全部战死,没有了稳定供魔,只能用之前存储的魔力,她开始执行属于自己的使命,也就是……

  寻找新的御主。

  接受了所有Assassin的记忆,萝莉哈桑在备选的魔术师当中,不断找寻合适者,而御馔津却是最后的选择。

  就算御馔津的风评在其余Assassin那里极好,温柔、亲和乃至魔术造诣强悍,连「领导者」也已有意向。

  可因为最后的事件,不得不慎重考虑。

  正如御馔津所言,她无法忽视那件事,萝莉哈桑也不会忽视,那个女人的死,成为这一切的阻碍,犹如深渊。

  可是……

  那群备选的魔术师,要么魔术造诣极低,没法提供稳定的魔力补给,要么就是内心诡谲,传统魔术师就没一个正常人,难得找到一个魔术勉强合格,心性也符合要求的,结果对方也是个御主,萝莉哈桑只能放弃。

  最后,轮到御馔津了。

  继承「智者」、「学者」的记忆,萝莉哈桑清楚知道,若是她选择了前面那些人,那么一切都会重蹈覆辙。

  这个计划将失去意义。

  于是,萝莉哈桑直接去找寻御馔津,就算一见面便被对方灭掉,也比回归最初的情况好些,所以她来了。

  至于结果?

  毫无疑问,萝莉哈桑赌赢了。

  因为御馔津的理性,她活了下来。

  也有了这一次交谈的机会。

  只是……

  “你需要我,可我不需要你。”

  一阵思考过后,御馔津却是轻摇下头,虽然很佩服Assassin的这番计划,可她还是感觉萝莉哈桑直接回归英灵殿更为好些,一个毫无战斗能力的小鬼,待在这里挺危险的,应该早些回家休息才是。

  不过,既然是圣杯战争的话,萝莉哈桑估计还要去太太那里待一段时间,这样也好,直接跟那个群体重聚。

  阖家欢乐的结局。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闻言,萝莉哈桑的眼神惊愕,随后开始拼命的摇头,焦急提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了一行字「我是百貌」。

  “知道你是百貌,可这个人格的你,不过是个毫无能力的「无辜者」,若非那些记忆,甚至不敢与我在此交流。”

  御馔津依旧摇头,还叹了口气。

  「我不是个体!」

  又是一张纸,上面写了这样的话,为防止御馔津不给予重视,她还特地在结尾加了感叹号,表示重要性。

  不是个体?

  这句话,引起御馔津的注意力,她不理解百貌之哈桑的存在方式,生前是人格分裂症患者,死后化作一堆个体,而萝莉哈桑无异是众多个体之一,可现在这个个体却否认自己是个体,莫非是……

  因为记忆的缘故吗?

  继承其余Assassin的记忆,自然也拥有他们的能力,换言之,萝莉哈桑是具有单独个体的属性,却拥有全部个体能力的,新的整体,也就是第二个百貌。

  若是如此,御馔津不得不注重一下。

  但问题在于……

  低头望向右手,那是一圈白色绷带,直到现在御馔津也未揭开,因为其内掩盖的是令咒,作为御主的证据。

  她已经有了一个从者。

  若是想要再契约一个,恐怕不太行。

  “啾呜~”

  别过头,御馔津却见福福趴在神社角落,正用爪子挖坑,似乎是要埋某样东西,那是一块骨头,放了进去。

  真就成狗了呗?

  不过要说这片土地……

  这片土地……

  土地……

  “缔结契约之事,我应允了。”

第116节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也是摩根勒菲?

  要说圣杯战争的御主,也是奇特的存在,真就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当,且不论使用五花八门魔术的魔术师们,甚至非人之物也能承担御主的职务。

  例如,具备灵脉的土地,亦或者体内蕴含魔力的野兽,只要能支撑从者现界,那破杯子压根来者不拒。

  对于萝莉哈桑的处理,御馔津并未想过以自身再去契约对方,非是神力不足的缘故,若是以神力去计算,把已知的英灵全部契约自身,她也仍有余力战斗。

  只是……

  不需要。

  还是这句话。

  御馔津不需要萝莉哈桑。

  就算对方具有全部Assassin的能力,也无法提供御馔津稳定的帮助,侦查情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至于剩下不知道的,侦查恐怕也无用。

  基底、怪腕乃至迅速……

  共八十八位亲近之人。

  其余所剩之席,未知。

  用百人的智慧,所累积的技艺。

  乍一听逼格很高,因为什么都会。

  可实际上……

  这些毫无用处,各种技艺加持于自身,却缺少基础的属性,作为辅助发挥不了作用,作为主战少了战力。

  萝莉哈桑的定位,处于混沌的状态。

  ——

  「真名:百貌之哈桑」

  「等级:20」

  ——

  不知该如何评价,被分离出群体,没有稳定的供魔,萝莉哈桑的阶位竟比普通魔术师还要不如,若非其内仍有其余Assassin的记忆,恐怕这等级还要更低。

  不过……

  好歹也是个完整的从者,就这样回归英灵殿挺可惜的,御馔津虽然用不上萝莉哈桑,可那个孩子应该需要。

  将萝莉哈桑带到神社本殿,以神像为根基,「狐狩界」的结界掩盖,御馔津将其与这座神社建立新的契约。

  是的,萝莉哈桑的御主,不是御馔津,而是这座神社,亦或者这片土地,实则都是一个意思,反正不是人。

  不是一个会走动的人,而是一个死物。

  或者,称呼其为媒介更为恰当。

  萝莉哈桑的契约在于神社,而御馔津是神社的主人,换言之,她对萝莉哈桑仍具备直接命令权,只是需要先从神社这个媒介转移过去,不过实际作用差不多。

  之所以如此麻烦,主要原因在于……

  神社所连接的存在,可不止是神明。

  在神明之下,是为神使,负责传递神明的话,也就是福福它们,神使之下,还有专门侍奉神明的巫女。

  巫女,常驻于神社。

  也因此,她们对神社亦有掌控权。

  作为与神社签订契约的从者,萝莉哈桑也要受巫女的命令,而这座神社的巫女,实际上只有间桐樱一人。

  当然,这件事并非绝对。

  因为巫女终究不是神明,权力并不大。

  而从者也只是侍从,不是奴隶。

  萝莉哈桑有权拒绝间桐樱的命令,不过拒绝需要一个「正确的理由」,反观间桐樱,提出命令时,也需要一个「正确的原因」,她们是平等的存在。

  至于何为正确?

  这个定义,在于御馔津的想法。

  而御馔津所认为的正确,就是和平。

  只要别互相伤害,一切都是允许的。

  这是一个完整的框架,将御馔津、间桐樱,以及福福等四只神使,还有萝莉哈桑全部收拢,且制定规则。

  只要这座神社仍旧屹立于此,御馔津所建立的框架便不会断裂,其中没有压迫,只是互助的关系,也可以看作她的仁慈。

  萝莉哈桑显然不能理解。

  唯一理解的是,在与神社建立契约后,其体内缺乏的魔力,居然直接被高度纯净的魔力补齐。

  这就是巫女的魔力吗?

  好纯粹……

  当然,这只是萝莉哈桑的感觉。

  为了稳住萝莉哈桑的形态,御馔津把这座神社收集的信仰,所转化的神力当做魔力,引导至前者的身体。

  此方世界,御馔津唯有一个信徒,也就是间桐樱,所收集的信仰并不多,御馔津不缺乏这一丝,但用作维持从者现界,却是刚刚好。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缔结了契约,也算作新的开始。

  冰释前嫌?

  不。

  御馔津只是想让萝莉哈桑赎罪罢了。

  代替那群Assassin们。

  过往的恩怨,御馔津可不是圣人,无法将其随意忘却,只是站在理性的方面,她才做出这些决定。

  有些罪孽不是死亡便能了结的。

  有些罪孽也不应当得到死亡的惩罚。

  至少在这件事上,御馔津有她的决断。

  然而……

  “御馔津大人,您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妥吧。”伴随一阵幽幽的声音,只见本殿正门前,站立一道纤细的人影,四尾摆动,狐耳微耸,深蓝色的巫女服,赫然是玉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