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命当圣女 第456章

作者:月落之季

  现在的自己有很多需要坚守的东西,正是因为这样,内心受挫的她才需要振作起来。

  现在的自己有太多需要保护的事物,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直面失败,不惧失败。

  她不需要创造奇迹的力量,也不需要无敌的强大,只需要自己的意志不被任何状况击败。

  当一个不会被任何状况击败的意志突破极限,继而扭曲现实,就如符华自己宣言的一样,她以自己有限的意志,铸造了无限而无敌的意志。

  在她的意志扭曲现实那一刻,她与支配之律者之间就分出了胜负。

  支配一切有限,精确控制所有事象的支配之律者,遇到了拥有无限意志的天敌。

  如果说,识之律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后走的很安详,那么,被符华以意志碾压的支配之律者就走的非常痛苦。

  她试图做出反击,可在无限的意志下,她无法扩大自己的心象风景,甚至连动都无法动弹一下。

  最后,她与她的心象被长空市压垮,被挤压成一团小小的球体被符华一把握碎。

  “晚安,另一个我。”

  左脸还有些肿胀的符华,对着因为无数次失败而内心受挫的过去的自己道别。

  随后,她陷入了沉默,望着自己的心象逐渐褪色,最后化作一片完全空白的空间,她转过身,看到了一个王座上做着白色人影。

  ……

  ……

  如果崩坏意识有心,大概此时也会很懵逼吧。

  原本支配之律者与符华之间的战斗占据大上风,结果,转眼间,顺风的局面没了,家的水晶被对方给爆了。

  然而,崩坏意识没有心,那白色人影的外形正逐渐向符华转变,没过多久,在这纯白的空间里,一个外表的轮廓与符华十分一致的白色人影坐在未知石质的王座上,与符华进行着对峙。

  “FU,不用在我面前做掩饰,我知道你的意识应该与这个世界的崩坏意识同化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对方。”

  “…………”

  崩坏意识并没有说话,而是外形逐渐变成了某位金发主教,最后,又变为了一位憔悴的青年。

  “五万年不见,同为前文明的失败者,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算不上】

  空洞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符华的脑中。

  亦或者说是信息,被直接灌输到了符华的意识之中,让两人能够无碍交流。

  【现在的我,不能算是活着,我确实是这个世界的崩坏意识,但对虚数之树的筛选机制而言,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我在崩坏意识同化自己的过程中,反同化了这个世界的崩坏意识,可却在连接虚数之树的瞬间,被崩坏意识的主体所同化了。】

  【蚂蚁无法撼动大树,何况我所做的事,更像是一只小蚂蚁,妄图改变整个星球的运行。】

  在FU的讲述下,符华知晓了对方的结局。

  “你现在……”

  【我是崩坏意识,但崩坏意识不是我,不要妄图拯救我,因为我的意识早已和崩坏意识不分彼此,现在的我,毫无疑问是你们的敌人。】

  憔悴青年的白色人影依旧维持靠在王座上的坐势,哪怕被崩坏意识同化之后,他也不在拥有原来的感情,但他仍散发出一股颓然的气息。

  他扭曲现实的意志在崩坏意识面前不堪一击。

  他是前文明第一个拥有扭曲现实程度的超限意志,虽然未必是前文明最后一个,但在前文明因终焉之战而沉寂的时候,他执行了自己的疯狂计划。

  他努力过了,然后失败了,就这么简单。

  他的肉体被终焉律者的气息呼唤来的行星级崩坏兽摧毁,或者说,连同那一带的区域被那头行星级崩坏兽毁灭,沦为了海底的一处裂缝。

  他的意志被崩坏意识吞噬,在成功同化对方的那一刻,被崩坏意识的主体所同化。

  他妄图篡夺【神位】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失败,被崩坏意识吞噬。

  成功,被崩坏意识所同化。

  哪怕FU仍记得Himeko,仍记得自己那样的疯狂之举,是为了复活自己的恩人Himeko,但他作为崩坏意识,禁止自己做出违反行径。

  同时,他作为崩坏意识的使命,让他为了消灭人类文明不惜一切代价。

  没有什么对错,人类文明为了延续,必然会大量消耗资源,造成增熵的现象,而崩坏的使命就是筛选文明,如同修剪盆栽的枝叶一样,将不适合的人类文明剪除。

  人类文明是害虫也好,不是也罢,毕竟所有的文明都在崩坏的考验中。

  只不过人类文明确实容易走歪,也确实与秩序侧的起源律者有关,但那些都无关紧要。

  他以真理,以崩坏意识做出了回答。

  下一刻,宣告自己拥有无敌意志的符华,体验到FU当初的感受,她那无敌的意志没能起到一点作用,她的意识就直接沉沦到了一处没有底的深渊之中。

  FU用了五万年,才从这个深渊中爬了上来。

  而现在,符华的意识仍在坠落。

  崩坏意识的攻击就好比是降维打击,无论符华的意志有多无敌,两者却从不在同一个舞台上。

  她在与支配之律者的战斗中,战胜了自己,从而战胜了支配之律者。

  可最终,却被崩坏意识放逐。

  现实之中,符华就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那她的身体如同空壳一样从椅子上摔下。

  正要与芙蕾雅进行联络的欧若拉被吓得目瞪口呆,下意识惊呼道。

  “符华师傅!”

  下一刻,只见摔倒在地的符华突然浑身散发着红光。

  靠坐在王座上的白色人影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前仿佛将一切都吞下的深渊之口,被赤红的火光照亮。

  无敌的意志,如同浴火的不死鸟一般再次复苏。

  “太虚——剑神!!”

  随后,符华以自己的意志火焰击溃了深渊,同时也击溃了这白色空间,并成功将自己的意志也给击碎。

  感受到自己与现世唯一的连接被摧毁,‘崩坏意识’仿佛有些遗憾。

531.这一击!贯穿星辰!

  符华以自己无敌的意志轰碎了深渊,同时也轰碎了自己的意识空间。

  崩坏意识也没有想到符华会这么干脆,在对方的意识空间被形成缠绕着火焰的不死鸟的意志轰碎,祂与这个意识空间之间的连接就彻底中断。

  这是崩坏意识第二次干涉现实,但这一次与上一次一样,都遭到了他人阻止,并且还是同一个人。

  虽然崩坏意识没有情感,但祂却已经期待与这位‘守护者’的下一次对决。

  即便符华毫不留情的摧毁自己的意志,但她的意志将如浴火的不死之鸟般重生。

  不败,而无敌。

  ……

  ……

  符华如失去灵魂的躯壳栽倒的画面,差点没把欧若拉吓得心跳停止。

  她慌慌张张的将此事转告给两位姐姐,同样把两人给惊得不轻。

  虽然三姐妹之间存在精神链接,即便在清醒状态下,也能够通过精神链接进行沟通,但彼此的距离越远,因距离产生的延迟就会远严重。

  此时,正位于月球的前文明城市里的芙蕾雅,紧张的问道。

  “小三,符华仙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我不知道,普朗克奶奶和妈妈也刚来,说符华师傅处于一种未知的状况。”

  欧若拉没敢说符华已经凉了,身体都开始变得冰冷,急忙赶来的普朗克与特斯拉,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一脸懵逼,要不是奥托与SU提醒说符华不会死,她的表现可能会更糟糕。

  在SU的建议下,她隐瞒这件事的真相,只告知了自己两位姐姐刚才发生的部分情况。

  符华的倒下确实让芙蕾雅与琪亚娜都很紧张,但两人很快就平复情绪,琪亚娜正在吸引联军的火力,正与凯文将战火从极东的本土转移到沿海,她不能在战斗中失神太长时间,而芙蕾雅作为月球攻略战的总指挥,更不可能长时间疏忽对战场的关注。

  “欧若拉……算了,我直接联络SU吧,你记得和琪亚娜保持沟通,她那边的通讯遭到干涉。”

  芙蕾雅说完,停下了与欧若拉的精神联络,转而打开执行官通讯频道,直接联络位于联盟总部的SU。

  “SU,别对我隐瞒真实的情况,欧若拉可不擅长说谎,告诉我符华仙人现在怎么样了?她体内的另一个律者人格呢?”

  虽然芙蕾雅没有办法光看欧若拉撅屁股,就知道她想要放P,但她对自家小妹的了解可不少。

  就算欧若拉没有说符华现在的状况如何,芙蕾雅也明白对方的状况一定很糟糕,要不然也不会吓得自家小妹那般的慌张。

  “我也不知道,不过符华的状况很奇怪,有点像是意识被击溃了。”

  “意识被击溃了?”

  芙蕾雅有些疑惑,通讯对面的SU继续说道。

  “是,而且很像是她自己击溃了自己的意识,或许,在意识空间里,她与律者人格的战斗太过惨烈……但以她的性格,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必然消灭律者人格。”

  “我知道了,我会让迦娜去影响海洋崩坏兽,不过,安排到那里的部队还是要注意戒备,另外,让律者小队去拦截朝长空市移动的人形崩坏兽与崩坏兽。”

  芙蕾雅立刻给迦娜发信息,虽然让她亲自出手对抗崩坏意识也可以,但这样做,迦娜无疑会成为崩坏意识的清算对象。

  因此,芙蕾雅打算让迦娜只是简单干涉一下海洋崩坏兽,并没有真的让对方劝回所有的崩坏兽。

  公然反抗崩坏意识的命令,与阴奉阳违是两回事。

  “符华无法醒来吗?”

  “是,我刚刚检测了一下,短时间无法醒来。只能说这次的对手很强,即便是符华也不得不使用同归于尽的手段…………”

  在听到SU的答复之后,芙蕾雅突然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

  “SU,你觉得让符华仙人不得不使用同归于尽,才能打败自己体内的律者人格吗?”

  芙蕾雅的询问也让SU正视起这件事。

  以他们对律者人格的认知,不说在终焉律者降临的崩坏能环境下的完全体律者,哪怕是正常进入完全体的律者也没有强大到无法对抗的地步。

  至于律者人格,如果只是意志力的比拼,除了终焉律者,就属识之律者的意识最为强大,但符华连识之律者都直接安排。

  当然,以超我形成的律者人格确实强大,但以SU和芙蕾雅的认知,两人坚信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符华。

  “不可能。”

  “没错,就算是超我形成的律者人格,也绝对不可能让符华仙人这般的狼狈。”

  哪怕芙蕾雅不知道符华现在的状况,她也不相信SU说的这几句话。

  芙蕾雅的质疑也确实令SU有了其他猜测。

  “你是说?”

  “既然符华仙人体内的另一个律者人格,是崩坏意识用来干涉现实的信号塔,那么,符华仙人在最后,直面那位崩坏意识应该不是没可能。”

  毕竟芙蕾雅本身就顺着符华的精神,给崩坏意识来了一下,所以很容易就往这方面猜测。

  SU认真思索了起来,在自己对律者的认知,以及自己对符华的了解,他认为芙蕾雅的猜测有很大可能说中事实。

  “也就是说,符华是遇到了崩坏意识,所以才不得不摧毁了自己的意识,理论上说得通,也只有这样,才能破坏自己的意识与崩坏意识所在的高维时空的连接……”

  “看来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了,SU,好好照顾符华仙人。”

  对身处月球的芙蕾雅而言,既然崩坏意识与符华的意识连接中断,也就意味着祂对现实世界的干涉能力下降,对眼下攻略城市的前线主战团来说很有利。

  芙蕾雅立刻结束了通话,眼下,联盟开启多处战场,确实令联盟感到战力吃紧,而且为了预防意外,她将主战团拆成好几份,以免遇到致命打击以后全军覆灭,这也导致月球这边的战争打得很保守。

  既然符华把崩坏意识的网线给拔了,芙蕾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

  “全军,出击!”

  芙蕾雅直接越过了前线指挥比安卡的权限,对月球基地的预备部队下达命令,同时她还与欧若拉重新联系上。

  “欧若拉,跟我一起稳定通道,然后把预留在联盟的主战团先调一半过来,我要迅速解决月球这场战争。”

  芙蕾雅可不希望再发生什么意外,虽然她知道这个意外肯定会发生,但是为了积蓄对抗意外的力量,她决定先把一件难题解决掉。

  月球的城市攻略战就是芙蕾雅眼下最大的难题,只要攻下月球背面的前文明城市,她就能立刻把主战团的大部分成员全部调回地球上,到时候,别说是人形崩坏兽和大群崩坏兽,就是世界安全委员会组织的联军,之后也别想好过。

  “芙蕾雅大人?”

  正在最前线的指挥官比安卡有些懵逼,按原来的作战计划,不论是月球基地里的后续部队,还是总部里的预备部队,都是为了防备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