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芙蕾雅没有深究比安卡身世背景的想法，她是平行世界的琪亚娜也好，还是单纯的比安卡也罢，事到如今，芙蕾雅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可不少。
如果她真的拥有战胜终焉律者的潜力，芙蕾雅反而会很高兴。
这就代表她与琪亚娜以及欧若拉三人里，即使失控了，也会有人站出来阻止她们。
463.简单的说，就是妥了
比安卡身上的不稳定因素，不同于她与琪亚娜以及欧若拉，是所谓的良性不稳定因素。
“因为琪亚娜大概率是终焉律者的容器，或者说终焉律者如果要降临，琪亚娜是最优先被选中的容器，因此，幕后黑手的目标有很大可能是她。但你们也知道，这些事不宜公开……”
芙蕾雅无法彻底相信瓦尔特，多少是因为他的为人更加公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芙蕾雅也不愿意去赌他的人品。
比起到时候让夹在她与瓦尔特之间的欧若拉难做，倒不如说一开始就对瓦尔特他们保密。
能够为了他人多次将自己置身险境中，能够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多次牺牲的瓦尔特，其形象太光正伟了。
相对来说，多一点自私的德丽莎，亦或者与她相互依赖的丽塔，都不会为了守护这个世界，选择与她为敌。
至少芙蕾雅宁愿相信一心想向崩坏复仇的凯文多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为了保护这个世界而对抗崩坏的瓦尔特多一点。
不得不说，三方对抗崩坏的理由，其实各有不同。
芙蕾雅的理由则与奥托一样，也是十分自私的，只是不同于奥托是为了一人，而芙蕾雅是为了一个群体。
然而，对芙蕾雅而说最重要的几人，优于这个群体，而这个群体优于这个世界和全体人类。
芙蕾雅越发清楚自己的天性，就算没有特意模仿奥托，也与奥托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瓦尔特十分有人情味，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他不会背叛她们，更不会将这件事泄漏出去。
可终焉律者所代表的含义太特殊了。
芙蕾雅也不确定自己的说辞是否能说服所有人。
事实上，终焉律者确实可以任何一个人为容器降临。
可也如芙蕾雅之前说的那样，如琪亚娜这样外表与终焉律者越相像的对象，越是终焉律者降临时候优先选择的容器——
“我希望你们可以对这件事保密，以及……比安卡，我希望你能担任吸引目光的职责，替我的姐姐分担一些目光。”
毕竟无法公开琪亚娜才可能是幕后黑手盯上的目标，芙蕾雅自然以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的比安卡作为掩护，从而分散联盟内部对琪亚娜的关注。
别看联盟里那些高层一个个被齐格飞带歪，个个看起来十分沙雕，但是在芙蕾雅极高的标准下，或者说是对女武神的偏袒之下，还能一个个脱颖而出成为高层，都证明了他们的能力不俗。
像Mei那样的科研天才，但其他领域的天才未必没有。
在联盟的强大声势与大量的金钱下，许多在一些领域拥有出色表现的天才也选择加入了联盟。
就比如联盟里许多乙式女武神拥有可以操纵植物，促进植物生长的圣痕之力，但是，一个植物杂交领域的专家，却能让她们原本的产量翻数倍。
原本需要十多名乙式女武神不间断促进植物生长，才能达到整个联盟的自给自足，而现在，只要一半植物系圣痕之力的乙式女武神就能完成任务，而剩下的乙式女武神自然可以研究新型植物。比如在外太空能够在高辐射环境下生存的植物，亦或是能够大量储存氧气的植物……
在经历一次次的筛选仍然坐在位置上的高层，可不是真的沙雕，他们很清楚齐格飞是她的父亲，所以，为了与齐格飞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们不介意把自己的智商拉到与齐格飞同一水准，与他一起当个沙雕。
灰蛇被孤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既不是沙雕，也不知道联盟的潜规则，所以没能与联盟现在的高层们玩到一块去。
但同样的，他们未必就会相信比安卡会是幕后黑手盯上的目标这件事。
虽然联盟的高层们有能力是件好事，但这个时候，也确实让芙蕾雅有些头疼。
“是，圣女大人。”
比安卡点了点头，接受了命令。
芙蕾雅看向了凯文与SU，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表态了。
“凯文，SU……你们的决定是什么？尤其是你，凯文……既然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终焉律者的容器，你是决定消灭所有人，还是跟我们一起对抗终焉律者？”
“…………”
凯文的目光闪烁了两下，他并非不理解芙蕾雅想保护琪亚娜的心情。
“或许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我相信你仍然保留了一些事没说，当然，我想SU和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内情。”
听到芙蕾雅之前的解释之后，凯文最先对前文明终焉律者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不同于芙蕾雅说现文明所有人都是终焉律者潜在的容器，毕竟终焉律者的意识之所以能够沉睡在现文明所有人类的体内，也是因为Mei创造的圣痕系统。
但圣痕是前文明的馈赠，让现文明拥有对抗崩坏的‘奇迹之力’，虽然就结果来说，这份奇迹之力可能被终焉律者利用了，但是，前文明时期可没有这样的奇迹。
那么前文明纪元的终焉律者到底是怎么来的？
凯文从SU的脸上仿佛得到了答案，而芙蕾雅似乎也知道一些内情，这让凯文多少有些郁闷。
但他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于是继续说道。
“……那些内情我就不深究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既然所有人都可能成为终焉律者降临的容器，就算我解决掉琪亚娜，解决掉你，终焉律者也会选择其他人作为降临的容器，最终也不过是延缓终焉律者降临的时间。但作为代价却要损失掉琪亚娜和你这样的人，显然有些得不偿失……”
说到这里，凯文轻轻点头道。
“你想知道我和SU对这件事的态度，那么，我会这样回答，如果杀死琪亚娜，或者杀死你，能够阻止终焉律者的降临，那么我就会这么做。但如果这样做，只能延缓降临的时间，我没必要为那点时间，失去重要的弟子和强大的战友……”
“与你为敌的胜算本来就不高，就算杀死琪亚娜真的能阻止终焉律者的降临，只要你挡在琪亚娜的前面，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凯文的回答非常诚实，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实人，但也确实点明了她有所隐瞒的这个事实。
芙蕾雅并不生气，对方的回答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如果可以，芙蕾雅同样希望瓦尔特能够理解她的用心，但她终究担心自己与瓦尔特的理念冲突，到时候让欧若拉十分为难。
就如在场的几人，即便SU与凯文两人持有不同意见，芙蕾雅也有信心说服两人。
更何况芙蕾雅算是打破了凯文长久以来对圣痕激活计划的冀望。
考虑到终焉律者可能利用圣痕终端，将自己的意识沉睡在现文明所有人的体内，圣痕激活计划很可能成为让终焉律者提前降临的原因，这让凯文需要很多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凯文在圣痕激活计划上倾注太多的心血，如果真如芙蕾雅说的那样，不管终焉律者有没有对圣痕终端动手脚，圣痕激活计划根本无法阻止终焉律者降临，他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办法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这样的打击要仅次于自己从月球返回得知Mei死讯，以及FU做出和他们决裂的决定这两件事。
“失去了你，现文明就会失去了对抗崩坏的手段，请放心，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的。”
虽然现文明没有哪个人物达到Mei的水平，但芙蕾雅、特斯拉等人对联盟、对这个世界的重要程度，却完全不低于Mei对前文明的重要程度。
最重要的是凯文已经不想与自己的那位‘损友’为敌了。
虽然有很多地方完全不像，但芙蕾雅身上也确实有自己那位‘损友’的影子。
凯文看向了一直保持淡然微笑的SU，面对芙蕾雅的询问，SU自然选择对这件事保持沉默。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对这件事达成了共识。
“既然这样，接下来，就是把那头强化种人形崩坏兽解决掉了，不，应该说是带回来。”
芙蕾雅嘴角微微上扬，光是确认凯文与SU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就不枉她在这件事上花费的口舌。
简单的说，就是妥了。
“带回来？”
德丽莎再次两眼茫然，她感觉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只有她自己是从头到尾一直懵的。
毕竟按芙蕾雅之前的说辞，长的越像终焉律者的人，越是终焉律者降临时候选中的容器，那么……她多少也能算在内，先不管她能排第几，行踪不明的奥托手中还有她大量的姐妹。
最重要的是琪亚娜的复制人有四百多个，一直处在冻结沉睡的状态。
然而，德丽莎这一头还没消化自己从这个消息获得的巨大信息量，另一头，芙蕾雅又抛出新的话题。
德丽莎此时特别想念自己的两位副官，可惜，芙蕾雅不可能让她的两位副官参加这个会议。
“是的，正好也让凯文见识一下律之键原型机的真正力量。”
“哦？难道那三个原型机还有我不知道的力量吗？”
在昨天从芙蕾雅口中得知律之键的三个原型机以后，凯文就特地到第一研究所见识了一番。
但他并没有从三个原型机上感受到特别的力量，倒不如说，因为没有圣痕终端的关系，第一研究所自己研发的圣痕性能相当一般。
“……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芙蕾雅自信的回答道。
464.我可没说这样的外置圣痕，每个人只能使用一个啊
看到芙蕾雅如此自信，凯文心中反倒多出几分困惑。
昨天从芙蕾雅口中得知了律之键的三个原型机，他就在第一时间前往了第一研究所，仔细研究了那三个原型机，并没有从三个原型机感受到任何超规的力量。
倒不是三个原型机不强，只是没达到凯文的期望。
简单的说，律之键原型机的性能，大概与前文明后期研发的泛用作战兵器相当。
所谓的泛用作战兵器，就是现文明从一些古遗迹里发掘的圣遗物。
如双枪型的2nd圣遗物，就是前文明纪元所制造的轻型远程泛用作战兵器，利用类似律者核心的物质驱动，因其结构无法通过天命组织之前的科学技术解析，以至于天命组织一直无法进行仿造。
当然，这种情况在天命与逆熵携手成立联盟之后得到了改善，第一律者所拥有的复制与解析能力，极大提高了联盟对前文明造物的解析速度。
也由此可见，奥托是多不在意女武神的性命，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天命组织。
而除了双枪2nd圣遗物以外，还有重装超远程特种作战兵器的5th圣遗物，以及泛用型斩击兵器7th圣遗物等等……
虽然这些前文明后期制造的泛用作战兵器十分强力，但终究因为比不上神之键，又无法大量武装逐火之蛾组织的常规士兵，所以，这个系列的武器并没有进行大量生产，只是用来武装逐火之蛾中的少数精英。
对凯文来说，律之键给他的印象大致如此。
虽然他期待律之键原型机拥有与神之键相当的性能，然而，现文明终究没有Mei，与前文明之间的距离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缩短的。
“放心吧，一定会改变你的印象的……”
虽然凯文并没有说什么贬低律之键原型机的话，但芙蕾雅察觉到凯文似乎对律之键的原型机并不抱什么期待。
要知道律之键可是芙蕾雅在平行世界研究出的成果。
虽然那个世界的科研水平要低于这个世界，但那个世界同样存在一个前文明，也同样存在一个Mei。
加上芙蕾雅很早以前就在脑中进行了构思，最终在平行世界彻底完成了律之键的理论。
不得不说，芙蕾雅庆幸自己之前与比安卡、佐菲亚以及丽塔一同前往了那个前文明制造的世界泡世界。
虽然她在那个世界没干什么正事，但她与比安卡等人汇合之后，就从比安卡等人了解到她们的冒险经历。
其中，在亚历山德里亚的经历最为特殊，虽然亚历山德里亚里的智能机器人是借助了理智结晶的力量，但亚历山德里亚里同样有着某位叫做浮士德的浮士德搭建出了一台智脑计算机，这是一台名副其实由人脑组装的超级计算机。
比安卡等人的经历对芙蕾雅来说是很大的启发，也让她发现意识系能力的另一种用法。
在她几乎把全世界一半人的意识都扔进梦境世界以后，全世界一半人留在现实里的肉体都受到芙蕾雅的操控。
实际上，芙蕾雅将所有人的意识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巨大的意识网络。
这张意识网络正是梦境世界存在的土壤，正是因为有这张意识网络，梦境世界才能网住所有人的意识。
然而，一个梦境世界能够占用的份额有限，那张意识网络剩下的份额被芙蕾雅用来辅助自己计算。
这就相当于除了用她自己的大脑计算外，她还拥有平行世界近一半人口的计算力帮自己计算，即使意识网络有一部分计算力要被梦境世界占据，但一个梦境世界根本占据不了意识网络多少计算力。
就如浮士德博士用亚历山德里亚失踪的外地人的大脑搭建超级计算机，芙蕾雅搭建了一个存在意识网络上的超级计算机。
在这样超级计算机的辅助下，芙蕾雅成功研究出了律之键。
事实上，那些平行世界的two们根本没发现意识网络的另一种用法。
“既然这样，那么，我期待你的表演。”
凯文沉默了片刻，认真说道。
芙蕾雅没有为律之键进行过多的辩解，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她希望用事实来回击。
为了给凯文展示律之键原型机的真正性能，同时也为了把某头太跳的强化种人形崩坏兽带回来，芙蕾雅通知了第一研究所。
作为第一研究所所长的特斯拉，以及副所长的爱因斯坦自然也跟着一起来，两人作为科研人员，自然拥有旺盛的好奇心，十分好奇芙蕾雅留下凯文与比安卡她们是为了什么。
好在她们懂得克制，并没有立刻追问芙蕾雅，或者是追问欧若拉。
而瓦尔特显然因为太闲了，也跟着跑了过来，倒不如说，在听说芙蕾雅要测试律之键原型机以后，很多一直有关注律之键的高层都离开宴席，跟着齐格飞一起跑过来，对他们来说，律之键可能是联盟未来的发展方向，即使自己无法使用，也必须要了解律之键的性能。
（此时上了一个厕所，回到宴会场的灰蛇，发现整个宴会场只剩自己一个人，顿时觉得很淦……）
芙蕾雅用来测试律之键原型机的地方，是她的‘圣芙蕾雅号’的甲板。
此时的圣女号就停在长空市的二号空港中，除了日常的维护与巡航任务以外，她的圣女号本身没有其他的出击任务。
毕竟她的圣女号和德丽莎的主教号，都是仪仗功能多过战斗功能，所以外形十分华丽，可实际的战斗能力却不如常规型号的浮空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