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落之季
乙式圣痕的产量低，却也有一周一个的产量。
更何况这个产量并不是固定的，伴随技术的越发成熟，未来的产量肯定会提高。
芙蕾雅如此对女武神保证之后，在收买了人心之后，以让她们养好身为为由，将她们统统留在了天命总部。
战力被夺走以后的各支部，更没办法反抗天命总部的调令。
要论心黑，芙蕾雅还比不上奥托。
可奥托之前不管她们，放任她们在地方瞎搞，然而芙蕾雅就完全没这个意思，敢在她的任期里瞎搞？
等死吧！！
在这种支部无法反抗总部，上下团结一心的天命面前，极东政府的各种人脉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只能彻底认怂，将大片土地与海域租给天命。
认清事实？
是不是跟威胁搞错了？
瓦尔特与特斯拉有好多地方想吐槽，但是…跟腹黑圣女没办法计较，自从对方的小姐姐离开几个月以后，她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刚刚的黑暗风格音乐MV真特么太符合她的真面目了。
然而，对方在女武神之中，除了奥托赋予的天命圣女称号外，被女武神公认为慈心圣女。
呸！这个腹黑圣女搞起人设跟奥托简直一模一样。
173.——哈？
上午的额外工作只有宣传部的拍摄MV这一项，芙蕾雅很快进入日常的工作状态。
至于极东政府认怂这件事，早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迁移总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九大浮空岛从各国上空飞过，也肯定会引起相当严重的外交问题。
芙蕾雅是打算先圈地的，只是没想到极东政府打算恶心她一下。
当然，最终结果是极东政府被崩坏兽打的不要不要的，终于回忆起一度被崩坏兽支配的恐惧。
“我说…让那位大小姐离开，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啊。”
“……瓦尔特，你说什么啊？什么错误的决定？”
午餐时间，难得在餐厅用餐的瓦尔特与特斯拉交谈道。
“你不觉得现在的代理大主教大人有些太放飞自我了吗？”
这头又是歌姬圣女出道，那头又是疯狂削弱支部的力量，同时还创造了乙式圣痕，虽然几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天命的发展速度有些夸张。
“我倒觉得还好，主要是之前奥托什么也不做，就因为这样，才会显得代理大主教的变革太过激烈，太过放飞自我，事实上…以天命的资本，就是什么时候宣布建国都不奇怪。”
在日渐崩坏的世界里，天命作为对抗崩坏的最强势力，其垄断的科研技术与掌握的军事力量，让它的地位变得超然。
换了任何一个人领导天命，也可能会使用这个资本。
只能说奥托真的对复活卡莲以外的事物毫不关心……
芙蕾雅早已经将自己的推测告知给瓦尔特他们。
在知道奥托想要复活自己未婚妻之后，瓦尔特发现以前奥托种种行为得到了解答；特斯拉对此表示能够理解，但依旧不能认同奥托的做法。
“所以说，代理大主教这也不是放飞自我，只是单纯想要加速天命的发展罢了，要不表现出一点强势，那么代理大主教之前削弱元老院、削弱支部的行为，就很可能给天命带来沉重的打击。”
“拉格纳又动手了？”
“嗯，代理大主教之所以给冲锋队的女武神先换上乙式圣痕，就是为了让她们早点动手，所谓测试战斗数据之类的全是借口，代理大主教比你想象中的还痛恨那些邪道科学家。”
“…………”
瓦尔特无奈的舀了一勺浓汤默默品着。
他想说那只是芙蕾雅的报复行为，而非真正站在大众的角度上痛恨邪道科学家。
然而芙蕾雅的行径看起来十分极端，但也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事实就如特斯拉说的那样，这几个月的时间，芙蕾雅终于对天命旗下的诸多研究人员动手了，就连一些高级科研人员都没有放过。
这是一场清算。
芙蕾雅一直想对天命的科研人员进行一次清算。
而她主要清算的人员都多少涉及了与琪亚娜有关的实验。
就算没有直接接触琪亚娜，但他们进行的实验也给琪亚娜带去巨大的心理阴影。
芙蕾雅对这群科研人员动手肯定会让拉格纳宣读罪行。
当然，为了不让科研人员抹黑天命的形象，芙蕾雅让拉格纳将所有的锅全往对方身上扣。
不过，大部分科研人员走歪，主要是因为奥托的放纵。
是奥托给他们的自由过了火。
而芙蕾雅没想给剩下的科研人员一点自由。
毕竟逆熵这边的爱因斯坦、特斯拉很愿意接手天命的实验室。
逆熵保守派的科研人员们也不介意拿两份工资，当然，就是拿一份工资也乐意帮忙研究，不，就是让他们掏钱都屁颠屁颠的过来——
说到底，以前的天命组织，虽然对科研人员很自由，也给了他们大致的研究方向，但并不会如芙蕾雅执政这样，对内部的科研人员公开了许多等同黑科技级别的科研技术。
只不过按芙蕾雅的意思是，她现在公开的这种黑科技级别的科研技术还只是最基础的。
在天命数据库里大量的技术完全根本就不可能是奥托一个人可以钻研出来的。
起初芙蕾雅还以为是前文明遗迹里找到的技术。
但数据库里的技术实在太多了。
芙蕾雅还特意用代理大主教权限调查天命管理的前文明遗迹数量。
就天命掌握的遗迹数量来看，数据库里的技术应该来自其他途径。
从遗迹考究是不可能发掘出如此大量的技术。
然而，数据库里大量的技术来自前文明这点毋庸置疑。
如果真有一个储存了前文明所有科技的遗迹，那这个世界早就围绕那座遗迹开启世界大战了。
可以说芙蕾雅公开一小部分科研技术，让她得到不少科研人员的支持。
而她疯狂处理邪道科学家也因为占据道义道德的优势，最终没引起科研人员的反抗。
毕竟对剩下的科研人员来说，他们虽然也不是白的，但也没黑到值得被清算。
至于反对代理大主教搞清洗而进行反抗，先不说能不能赢，对科研人员来说，他们就是反抗赢了代理大主教也没有任何好处，最渴望的尖端技术在代理大主教手中，研究的经费也要经过代理大主教审核后批发。
所以说，反抗个篮子。
又不是所有科研人员都是疯子，都有喜欢折磨人的兴趣。
有些实验使用活人只是为了让实验更快出结果。
没有活人志愿者，他们也可以用小白鼠慢慢来，大不了跟爱动物保护协会打官司。
在天命的财力支持下，大多实验室又不是等不到志愿者，在爆发崩坏事件的城市里，人命是最廉价的物品。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在爆发崩坏的城市随处可见。
往往这些幸存者并不在意成为天命的实验对象。
这也是因为 天命是抗击崩坏的最大势力，在一般民众的眼中，就是这个星球上几十亿人的守护者。
为抗击崩坏而牺牲，甚至向崩坏报一箭之仇，缺胳膊断腿，寿命无多的幸存者根本不在乎。
可以说天命组织里大部分使用活人做实验的科研人员已经足够善良了。
至于用钱引诱流浪汉当实验对象，双方毕竟是签订过正式契约。
就好比男有情女有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不滚上床单办正事，难道就只是为了调个情？
不能说科研人员的做法就是对的，但是他们的做法却在芙蕾雅的容忍范围内，比起这类科研人员，芙蕾雅主要针对的那部分科研人员就属于彻底莫得感情，甚至彻底莫得人性的类型。
当然，也有喜欢别人的不幸与痛苦的神经病型。
虽然芙蕾雅的行为占据了道义，但也确实削弱了天命的实力。
高层对此自然颇有微词，但，对芙蕾雅有用吗？
她得到大部分科研人员的支持，自然抵消她疯狂处置邪道科学家带来的负面影响。
更何况论造势以及形象工程，天命的宣传部门虽然不怎么正经，甚至在自己被放出来之前没怎么行动过，但从奥托要求给自己加戏之后，宣传部门就像是从雪山上滚下的雪球，完全停不下来！
芙蕾雅也信赖宣传部门的‘后期’。
结果，就是‘闲来无事’在商业区唱个歌，‘路过’的女武神小队恰好在现场打开了手机拍摄了全过程……
歌姬圣女一出道，大部分负面影响全部被消除了。
她与奥托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比奥托可爱多了，能唱歌能跳舞……当然，关于跳舞这点芙蕾雅还是拒绝了。
唱歌与音乐MV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正是因为芙蕾雅表现的够强势，在她削弱天命实力的时候，才没有势力敢找天命的麻烦。
“说到底，我们代理大主教的名望更胜奥托，对女武神来说，我们的代理大主教是能与她们一起战斗的战友，而她更是拿出了对女武神百利而无一害的乙式圣痕，而她现在更是在为了给女武神谋取新福利，准备对女武神制度进行改革，增加多项福利政策……”
特斯拉嘴角微微上扬。“越是拿代理大主教和原来的大主教比，女武神就越站在代理大主教这边，而对这个世界来说，对抗崩坏的战力才是最重要的资本。”
“说起来，你最近好像和代理大主教走的很近啊。”
“那当然咯，我可是欧若拉的‘特斯拉姐姐’啊，是自己人，代理大主教可是拿出一项禁忌技术让我研究。”
“禁忌技术？”
“嗯…是那种一个不好就可能让这个世界完蛋的技术。”
特斯拉撕着柔软面包往嘴里塞，不得不说，天命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偶尔在餐厅吃个饭也很有情调，就像是在三星级酒店最上层的餐厅用餐。
“代理大主教给我研究的是崩坏能反应堆的核心技术，似乎想将这个运用到她预订的空间站上，我们的代理大主教想在极东建一个太空电梯，并把天命的浮空岛打造成空间站送上静止轨道…她最近在跟龙马谈航天材质的事情……”
“——哈？”
瓦尔特觉得自己这个特别顾问的头衔可以扔了。
他完全不知道芙蕾雅制订了这样的计划，可看特斯拉的表情，似乎逆熵不少保守派的成员知道这点。
芙蕾雅大肆清除科研人员，显然大有为逆熵的科研人员腾位置的意思。
而他这个逆熵盟主依然没从自己的部下那里听说这件事。
174.他们家的腹黑圣女这么虎的吗？
瓦尔特此时感到心累，松软可口的面包此时也犹如嚼蜡一般。
“我这个特别顾问是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怎么会呢，代理大主教给你的权限不是一般的大吧，而且特别顾问不就是代理大主教想推动什么政策，都先咨询一下你的意见吗？”
特斯拉舀着汤，对此感到了困惑。
在餐厅里有不少出身高贵的女武神正用倾慕的眼神望着瓦尔特，瓦尔特作为代理大主教特聘的特别顾问，能够影响代理大主教的决策。
自然被贵族出身的女武神们看中。
英俊的样貌加上尊贵的地位，如此好的上门女婿，不论是女武神们自己还是她们背后的家族都很满意。
“呃…她，好像就一开始咨询过我几次。”
“所以啦，现在她这是暴露本性了～”
特斯拉用叉子玩弄着面前盘子里的烤香肠，带着玩味的表情笑道。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不该让那位大小姐离开呢。”
自琪亚娜离开之后的数个月中，芙蕾雅对天命的改革确实叫一个大刀阔斧，一不小心就会把天命玩崩。
“但我们的代理大主教还是懂人心的，她转移了不满者的注意力，就如被她搞得差点崩溃的元老院，因为黑色产业被打掉，元老院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弥补资金中断带来的影响上……”
“然后是疯狂处理科研人员这件事，实验动物与用人类做实验得出的结果肯定有偏差，到最后也肯定要用志愿者做实验，天命大部分科研人员都因为代理大主教这次的做法感到不满，而我们代理大主教让他们闭嘴的方法是公开一部分前文明的基础科技……别说那些不满的科研人员了，逆熵许多科研人员都想跳槽天命。”
听到特斯拉这么说，瓦尔特嘴角不由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