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嗯……嗯。”
她低垂着头回应，看着地面上的那片酒渍。
再不见有动静与声音，过了有一会窗外吹来一阵凉风。
她抬起头，窗户上的那人早就不见了，不知是何时离去的。
穿着睡裙的夕日红感到有些冷。
.
本以为白天会睡醒，谁知道一觉睡到深夜，真舒服，几天的觉算是补过来了。
第26章 救赎
“回去了啊，鼬。”
“今天辛苦了啊。”
鼬换好衣服从暗部里走了出来，身旁的人主动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淡笑着一一回应。
虽是暗部，但里面的成员好歹还是很有人情味的，除了一开始刚进暗部那会儿因年龄问题被质疑过，鼬表现出的才能与实力早已被众人所接受了。
“明天见吧。”卡卡西也与他道别。
“明天见，队长。”鼬微微躬身道。
回头看了眼自己刚才工作的地方，那里是一处监视台，而自己的工作，是监视宇智波一族的行径。
有够荒谬的。
自从进入暗部以来，鼬也逐渐清楚了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还未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彼此之间的猜忌也日益递增。
宇智波富岳让他成为家族在木叶高层之间的纽带，说直白些就是间谍，以此来晓会木叶对宇智波的态度变化。
而团藏也找上过他，同样也是让他成为村子在宇智波之中的耳目。
父亲告诉他是接替了曾经止水的位置，他也问过止水村子与家族之间的事，但得到的回应却是，止水他相信村子和宇智波有着能和谐相处的一天。
他知道止水正在为此努力，平日里来他父亲的频率比以往高出许多。
但要如何才能和谐呢，彼此之间谁都不愿做出改变，这份和谐要怎样才能达成。
黄昏。
正在隐退的白昼忧郁地泛着红光，像疾病缠绵的女孩临终前脸颊上的红晕一样。
忍者学校门前站了不少来接自家孩子的家长，入冬了已经，人人都穿的厚实许多。
放学的铃声响了，学校里涌出无数个小小的身影，雀跃着欢呼着冲出了学校的大门。
“哥哥！”佐助看到门口站着的鼬时刹那间脸色变得惊喜。
“一起回家吧，佐助。”鼬的脸色也挂起了一抹笑容。
佐助已经快步跑到了鼬的近前，与他并行离去。
“你任务结束了吗？”
“嗯，今天比较早。”
“哥哥，你有在我们家墙上见过一只猫吗？”
“猫？”
“一只黑色的特别漂亮的猫。”
“佐助很喜欢它吗？”
“嗯，我想养它，但它好像不喜欢我，前些时间经常出现在我们家的墙上，这段时间突然不见了。”
“我若是见到了，会告诉你的。”
“嗯！”
“对了哥哥，今天的手里剑测验，我又是第一名哦，老师还夸奖我了。”
佐助又忍不住与自己哥哥讲述着自己在学校里的经历见闻，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鼬只是淡笑着看着他，静静地做一个倾听者，不时也会说上几句夸赞的话，让佐助感到欣喜不已。
落日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铺满了半条街道，乳白的炊烟和红色的晚霞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都泼成了油墨画，绚烂、沉稳、宁静。
鼬预想过宇智波最坏的未来，但他绝不愿那种情况发生。
夜里。
鼬悄悄出了家门，来到了村子边缘的森林，这里是一条流经整个村子的河流，南贺川。
河流从岩壁泻落，形成了一条瀑布，飞流急湍。
瀑布一旁站着个人影。
“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别说这种客套话了。”鼬说道。
“我认真的。”止水摊手，有些无辜。
“有什么事吗？”鼬问。
止水笑了笑，没先回答他的问题，“监视任务做的怎么样？”
“还好，只是感觉挺奇怪的。”鼬思虑了下说道。
“因为自己也是个宇智波吗。”止水轻笑，神色随后又稍作收敛。
他叹了口气，“这种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会感到怪异，或者抗拒。”
鼬摇头，“我倒是能够接受。”
两人站在岩壁的边缘，目光俱是望着下方的激流，身侧的瀑布哗哗作响，几是淹没了深夜大半的声音。
止水侧目瞥了眼鼬，十二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知不觉见鼬已经要有自己高了。
“你都这么高了啊。”他忽然道。
鼬愣了下，旋即有些窘迫与无奈，“止水。”
止水又失笑出声，“我本来，是没想过要让你参与进来的。”
“我怎么可能躲得开。”鼬却道。
“是啊，你怎么躲得开。”止水怅然道。
“你是富岳大人的孩子，你的才能资质对一些人而言又不可能视而不见。”
“这些事，我一早也知道，也有人劝过我。”
鼬愣了下，意外地看向止水。
“没什么可意外的，鼬，你要看清自己的位置，作为宇智波的天才，族长的儿子，很多人都在暗处关注着你呢。”止水说道。
鼬闻言若有所思。
“我要出任务了，时间估计要很久。”止水又道。
“什么任务？”鼬问。
“雾隐的那些家伙，在不断骚扰边境，不知有什么图谋，火影大人派遣我去解决这件事。”止水解释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知找谁商议的话，可以去找一个叫观月胧的人。”
“观月胧？”
“他是我的好友，知道我们的所有事，值得信任，会帮上你的。”
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执行任务时小心些。”
止水又笑了起来，“安心，我可是瞬身止水。”
＃
时间过的飞快，每天都有不同的事发生，但回顾时又总觉平淡枯燥。
观月跟在团藏身边的时间愈来愈长，所接触到的事务也是越来越多。
正也如此他才发现团藏行事的肆无忌惮。
一些明显着越权之事，团藏却毫不顾虑火影的看法自己直接专断而行。
而事后火影问及时，他又将一切说的轻描淡写，拿出自己的理由，说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村子，措辞冠冕堂皇。
但也次次，火影都没有责罚他。
观月有时也无法确定，火影究竟是对团藏的行为默许了，还是说团藏一直没触到他的底线而已。
走廊窗外的天空飘着雪花，像千百只蝴蝶似的扑向窗玻璃，观月站在火影办公室的门口，执行着站岗任务，团藏正在里面与三代火影商议着什么事。
另一边站着的，仍旧是卡卡西。
止水已经离开了村子一段时间了，去了火之国东部的边境去执行任务。
“雪真白啊。”耳边突然响起了卡卡西的声音。
“我们在执行任务，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观月道，止住了他想尬聊的念头。
卡卡西垂首淡笑了声，只是面具遮掩看不出来。
“多看看这些美好的事物也挺好的。”他对观月道。
“嗯。”
“你为什么会选择进入根？”卡卡西问。
“朋友之托。”
“朋友？”卡卡西讶然。
“我不像是有朋友的人吗？”
“啊，不是。”卡卡西道，“只是对这件事本身感到惊讶。
“前辈被朋友托付过什么吗？”观月平静道。
“……嗯。”
“朋友的意愿，总要回应的吧。”
“……”卡卡西沉默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走廊上异常静谧，门后的办公室传出窸窣的人声不知在谈论什么。
“你和我印象里的有些不一样。”
“前辈对我很熟悉吗？”
“以前见过，依稀记得那时候的你性格好像挺开朗的。”
“……是吗。”
“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很多人都听说过你，战场上很活跃。”
“比不上前辈，12岁就是上忍了。”
观月的恭维并未让卡卡西心绪有什么波动，他继续道，“后来就听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不好的事。”
卡卡西侧目看向观月。
“那些事是真的吗？”
“是。”观月回答的异常简短干脆，声音也十分平静。
卡卡西收回目光，“是吗。”
“人都会犯错的。”他缓缓说道，像是在说给观月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没了下文，走廊归于寂静。
“前辈。”沉默了许久，观月又主动开口道。
“犯了错的人也是可以得到救赎的。”
“你得到了吗？”卡卡西反问道。
观月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多看看这些美好的事物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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