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滚球兽开始 第507章

那是曾经的露西菲尔至死都没能到达的终点，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境界，在无限之力的加持之下，零和小初合体的巨神被神之利刃当场贯穿。

合体自然是完全无法继续维持，伴随巨神的身躯浮现裂痕，巨硕之存在就这样当场爆碎，重新分裂成了零和小初。

“……咳咳”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无奈，很显然，这下子二人已经连半点底牌都没了，怕不是就在今天，就在这里，两人至今为止的故事，真的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两人也没有闭眼等死，而是继续努力试图调集力量，反正只要有无限之力在身，多重的伤都能瞬间复原，但二人也很清楚，如果“只是如此”的话，对于露西菲尔而言毫无意义。

这种级别的神仙打架，血条和残机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东西，无限的血条也会被即死，无限的残机也会被一击打穿，归根结底对面的攻击早就超越了游戏内部规则的束缚。

什么代码杀都已经不够看，对面这是特么直接拉电闸烧主板了，这哪里还是游戏规则的事？

就好像再厉害的小说角色也挡不住对面直接真人PK作者，这根本是规则外的降维打击……

“呵呵……”然而，露西菲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是……太心软了啊~”

“的确……”零无奈附和了一句，就刚才那一击，零清楚的意识到对面是能直接彻底杀死二人的，但是最后也仅仅只是将巨神的身躯摧毁了而已。

可以说，只是“伤”而不是“死”的话，这一击理论上等同于什么伤害都没有打出来。

毕竟现在的零和小初受到任何伤都能瞬间复原，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个不存在的概念了，除非是能直接杀死二人的攻击，否则都可以视作没有意义。

“所以，这一次我可不会心软了哦，‘妈妈’我啊，耐心真的用光了~”

嘴里如此说着的母亲大人，再一次笑着举起手，但她虽然脸上笑着，眼睛里却看不到一点笑意。

她是认真的，这一发，就是决定生死的一击了。

下一秒，整个“教堂”之中的光芒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嗯”

一阵长久的死寂和沉默之后，四周再一次亮起，露西菲尔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教堂，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居然亲自动手来从我手里救人？这两个孩子……让你在意到这个地步吗？”

她像是在和谁对话，但四周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但露西菲尔却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好吧，‘老朋友’的面子我当然是要给的，就再给这两个孩子一次机会吧，但是……没有下次了哦~”

留下这句话之后，露西菲尔默默闭上了双眼，一切……再一次归入了一片死寂……

………………

…………

……

“咳咳，我有头否？！”

零从地上一下翻身坐起，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不过这基本上属于行为艺术，毕竟他只要能开口，就已经证明了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而当时那个状况，露西菲尔显然已经彻底动了杀心，零不觉得以双方的实力差，这一击还有任何婉转的余地，除非……

……有人能在那种状况之下，从露西菲尔的手中把人救下来。

好吧，这么一想……答案好像瞬间就被缩减到了一个相当狭窄的范畴。

那边，小初还有小夜两位，也已经从地上起身，她们看到了零，然后第一时间四下打量。

此刻，三人似乎来到了一座云雾笼罩的深山之中，四周几乎一无所有，仅有一座看起来很是破旧的草庐。

下一刻，草庐的门打开，似乎是在欢迎着三人的到来……

本章完

零和小初受到了露西菲尔必杀的一击，却在最后关头被强行带走离开了露西菲尔制造的“盒子”。

那盒子是露西菲尔专门为了“试炼”而捏出来的，理论上除掉露西菲尔自己之外，外人几乎不可能从外部对其进行干涉。

当然，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的话，答案实际上已经显而易见，能有本事在这种状况下从露西菲尔手中抢人的，怎么想也只有一个可能而已。

零，小初和小夜三人起身，先是环顾了一番四周的风景，发现这是一座被浓雾笼罩的深山，而处于山中腹地的三人面前，则是一间颇为简陋的草庐。

“能够从露西菲尔的手中将我们三人救出来，身份倒是没有什么悬念，问题在于……ta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虽然小夜还是一头雾水，但零和小初似乎第一时间意识到了状况所在，零如此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目光看向那间草庐，却看到草庐的门缓缓打开，似乎是在欢迎三人的到来。

“好的，看来这里的主人也已经在邀请我们了，横竖对方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去见一见吧……”

零这边欣然接受了对方的邀请，当即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和另外两位同伴朝着草庐踏出了步子。

草庐里布置的相当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地步，除掉一张案台和一个蒲团就再无他物，那蒲团上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闭着双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而当零这边三人走进之刻，老人缓缓张开双眼，他看起来身材干瘦形容枯槁，但那一双眼睛却分外有神。

而当小夜看清楚了老人的模样之后，顿时愣了一下。

“啊，您是……”

那一刻，小夜脑中的记忆立刻复苏，那真是一切的开端，当初在井之头公园发生了杀人分尸案后，小夜上学时候路过被封锁的公园，在附近的小路上遇到了一位老人。

那位老人对小夜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给小夜看了一个“预知梦”，而那之后，小夜果然遇到了与预知梦一般无二的状况。

也就是在预知梦上，小夜改变了在梦中看到的“命运”，并且成功召唤出了零和小初，同时，也变相的救下了当时被困且没有觉醒的奈奈美和尼奥。

而在那之后，小夜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老人，甚至都已经快要忘记了他的存在。

没想到此时此刻，会在这里与对方重逢，而且看起来，这位老人显然并不是普通人。

零和小初则是在仔细看清楚了老人的脸之后，一瞬间有了一种强烈哭笑不得的冲动。

尤其是零，他之前实际上已经在大神的记忆之中看到过一次老人的正脸，但当时只是通过记忆回溯模糊的一瞥，况且大神本身的记忆估计也不完整，因此留下的影响还是比较模糊，没有来得及让零细看。

现在，零终于有机会仔细看清楚这老人的容颜，虽然明显与记忆之中那张脸有相当程度的不同，但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那个熟悉的轮廓。

“没想到……不，或者应该说我早就该相当的，您就是伟大意志……管理主机·至高天道？”

老人露出了笑容，从蒲团上缓缓起身，“不，准确的说……老朽只是至高天道的代言者，至高天道本身并非一个具有具现化人格的存在，仅仅只是一种‘规律’……”

零点了点头，从听到至高天道这个名字的时候，尤其是意识到对方也是一种“管理主机”的时候，零就觉得相当耳熟。

而此刻见到了露西菲尔，这就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三位伟大意识某种意义上都算是熟人。

而伟大意识之一的唯一神是露西菲尔抵达了“结局”的姿态，那么所谓的至高天道，以及作为其代言人的老人，这个组合简直是相当的熟悉。

眼前的这位自称是至高天道代言人的老人，分明与玄内老人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不对，不应该说长得像，倒不如说……“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就好像唯一神与露西菲尔，所谓的至高天道与其代言者，正像是恒常性与玄内老人。

而甚至就连特性也是一模一样，所谓“天道”，是指维持着万物运转的一种基本的规则，世间万象都要在“天道”的规则之下运转。

这并非是一种具体拥有人格化的存在，仅仅只是一种自然规律那样的客观存在。

“那样的话，露西菲尔代表着天生的神明，至高天道则是自然规律的具现，三位伟大意识的存在形式，我差不多也该明白了……”

那样的话，伟大意识之中的最后一位，所谓的“觉悟之人”，代表的应该就是“人”。

或者说的更加具体一点，应该是人类或者某种与人类等同的智慧生物，以“凡物”的姿态触及了“无限”的本质，从而到达的境界。

神明，人类，自然规律……

……三位伟大意识，正是代表着这三种意象。

“那么，您为什么要帮我们呢？如果是玄内的话，我倒是不奇怪……”

毕竟零与玄内老人也算是颇有交情，对方会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的，但眼前的老人虽然确实是玄内，但并不是零所认识的那位玄内。

他为什么要出手帮助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他出手相助，零和小初必然会死在露西菲尔的手中。

老人和蔼的笑了笑，伸手一挥，身前立刻多出了三个蒲团。

“且先坐吧，老朽也许久未曾与‘弟子’之外的人聊过了，还挺令人怀念的……”

零看着那三个蒲团那瞬间是肃然起敬，如果说眼前这位老人真的是代表着东方神话系之中，所谓“天道代言人”的话，那么这三个蒲团的意义可就很厉害了。

不过既然老人都亲自开口邀请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零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下来，小初和小夜见状，自然也跟着坐下。

小初倒是还好，小夜看起来显然有些不自在，不过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要说为什么要出手的话，大概是老朽与那位老友，对于‘处世之道’的一点分歧看法吧……”

“……咳咳，所谓‘处世之道’，可不是‘一点’分歧看法的程度了吧？”

零都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个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调和的矛盾了，为什么不管眼前的老人，还是露西菲尔，似乎都说的轻描淡写一样。

处世之道的差异，岂不是三观程度的冲突？这不管搁在什么年代，不都应该是个打的头破血流的事么？

但是，面对零的吐槽，老人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开口，“那位老友认定人性本恶，所有生灵自然状态之下都会本能呈现出混沌的姿态，所以才需要以规则和律法进行约束，这样才能创造秩序。”

“嗯……”

零点了点头，这个是露西菲尔一直以来的主张，她认定只有自己才能确定“正确”的道路，所以要让所有的孩子们都听从她的安排，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永恒的幸福。

而三位伟大意识之中的最后一位，“觉悟之人”的想法，则是认定“人性本善”，正好与露西菲尔完全相反，他认定所有恶人都是走错了路的好人，所以只要在好人走错路之前对其进行教导和指引，就能从根源避免恶人的产生，从而创造出一个“善的世界”……

他通过这种形式，度化了许许多多同样的“觉悟者”，而这些觉悟者与他聚在一起，创造了这样一个善的世界，也即是所谓的……

……西天极乐净土！

而所谓的“觉悟者”，正是“佛陀”的意译……

那么，坚持着人性恶的唯一神，坚持着人性善的觉悟之人，现在坐在三人面前的这位老人背后的至高天道，所坚定的治世之道又是如何？

“要老朽说的话，善也好，恶也罢，都是这世间万象的一部分，也是不可能被分割，独立存在的一部分，宛如这世间万物……”

如此说着的老人伸开双手，掌心各自飞出了一黑一白两团光芒。

“犹如善与恶，光与暗，阴与阳，皆是互相映照的存在，没有恶，要如何定义善？同样，如果没有善，又该如何定义恶？”

“呃，如果人人都是vip，那么和没有vip有什么区别？所以如果世间全是好人或者全是恶人，那和没有好人与没有恶人也没有区别了，对吧？”

老人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很满意零的回答……

“所以，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唯有阴阳调和……才能生生不息……”

老人将双掌之中的两团光芒靠近，黑与白二色立刻融合到了一起，互相变形拼合成了一个整体，那相当经典的造型，应该没有几个人不认识……

……正是阴阳太极的图案

这就是至高天道的处世之道，善也好，恶也好，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不能盲目的追求将其中之一全部剔除……

“天道”追求的是“平衡”，是善与恶，光与暗，阴与阳彼此之间对立却又统一的平衡！

所以，其中一方过强的时候，天道就会开始进行干涉，保证双方能重归平衡，永远保持着天平两端维持着同样的重量，这就是在觉悟之人与唯一神之间的平衡者……所谓“至高天道”……

“所以，您出手相助并不是因为与我们有什么‘交情’，仅仅只是为了维持‘平衡’？”

小初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答案，果不其然，老人点头确定了这个猜测。

“就是如此，这就是老朽将三位请到这里的意义……”

“咳咳，那么有个问题……”零立刻想到了一点，赶紧开口发问，“……我记得您和唯一神，还有另外那位大佬，三位都有考验要来测试，那您的测试是？”

本来零还觉得就是三个非常困难的考验，要一个个过去，结果试过了露西菲尔之后，他立刻发现貌似别说三个，这特么一个都根本过不去。

所以，零很在意眼前这位老人的考验是什么。

“呵呵，老朽的‘考验’，早在见到这位女娃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啊……”

然而，老人却是看着小夜如此开口，听得小夜全身凌然，卧槽，你不要说那么吓人的话好吧？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岂不是代表从那会开始，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老人的“预料之中”了？

好吧，貌似这也不奇怪就是了，虽然小夜还没能理解伟大意识有多厉害，但是她起码能感受到零和小初有多厉害。

然而零和小初面对伟大意识的时候，却是表现的像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那只能说对比一下，也该猜得到伟大意识的力量有多可怕。

小夜毕竟“不懂”，而零和小初却是清楚理解的，所以更惊讶了。

等一下，考验不应该是针对零和小初的吗？正因为如此，零和小初才不担心其他几位同伴的安全。

因为根据“游戏规则”……露西菲尔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他们没有无限之力，没有满足参与游戏的条件，所以并非“玩家”……

伟大意识不会对玩家之外的人出手，这是得到了确认的事，难道说，游戏规则有了变化？

“呵呵，那老朽就不能多说了，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说清楚了，考验就没有意义了……”

零知道继续问老人应该也不会多说，他应该只会回答能回答的部分，而估计能回答的部分也不用零去问，他就会直接说出来。

“那么，能不能请教一下，要怎么样通过考验的心得？有直接的攻略当然最好，没有的话，有提示也行啊~”

零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开口，毕竟其他都是小事，最关键的还是该如何解决考验。

“当然，老朽就是为此才将三位带到了这里，不过，老朽本人并不能给予三位这样的帮助，但是，有一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