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芽衣将两人分开，然后将那个又长又粗的寿司卷从西琳的喉咙里面抽了出来。
“呼哈....呼......呼....呼....你要作死啊！琪亚娜！我一出来就给我整这一出！？”
西琳看着那面色和自己一样绯红的琪亚娜，知道她也不怎么的好受，但还是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金色的眼瞳在寒光下染上一层魅惑的蜜色，她像只正在河边饮水的独狼，美丽，放肆，大胆得百无禁忌，在幽深的眼底却隐藏着敏锐的戒备和刀锋般的杀意。
“呼.....呼.....呼.......”
琪亚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有些脸红地看着西琳，刚刚那被寿司塞住的感觉，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天晚上的记忆再度涌了上来，她的双腿开始有些发软。
“她一直都是这样么？”
幽兰黛尔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你还没习惯吗？都相处这么久了”
芽衣抬起头，瞥了幽兰黛尔一下，对于她对琪亚娜这种表现还没习惯感到不解，高肃则是在高处盯着她们，他喜欢用这种俯瞰的视觉。
“琪亚娜你是因为她们对你的爱，因为内心深处觉得人类值得被拯救，即便在尝遍世事炎凉后内心深处依然认为人类是值得被拯救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人类一直遵循着的都是人类至上主义，你拯救一次，后面人类还是会不断作死。”
“我见过那些驾驶着宇宙飞船的人，带着基因库，离开地球，寻找第二家园....那种文明，我们可以称呼为星舰文明。”
“作为从地球母体中分娩而出人类之子，星舰人类走向了广阔的宇宙，他们成为比地球人类更高级的智慧文明，最终被我列入清单(只有宇宙中的高等文明才会被虚数之树认可)。”
“即便是现在这样，人类都还在自相残杀、人类的背叛、猜忌、懦弱、愚昧无知，将会毁了他们的文明，毁了他们的世界.....”
“很多时候，不是我造就了律者，而是人类亲手创造出了律者，但一个文明，一个世界在潜移默化的自我毁灭的时候，即便出现救世主，又能怎么样呢？”
“宇宙的维度是很宽广的，现在的人类在宇宙的维度里面，还是如同婴儿一般，不自己长大，去明白适者生存，物竞天择，黑暗森林等一系列生存法则的话，谁都救不了。”
“即使，代表了理性的理之律者背叛了崩坏也是那样，有些时候人类的感性是大于理性的，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完全要靠人类整体的成长。”
“而不是单单的去依靠什么救世主，作为战斗单位的个体无论多么优秀，只要系统是由同样规格的零件组成，必定会存在某种致命的缺陷，无论组织还是人！”
站在寒风之中，俯瞰着少女们的高肃，叹了口气，看透人性与人心的祂知道，如果战胜了崩坏，那些身为律者的女孩们将会受到怎么样的待遇。
人类不会感谢她们！她们将会面临整个人类社会对她们的审判，这是从她们成为律者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既定了的事实，即便，她们拯救了世界......
“想要用爱...拯救世界么.....那是不可能的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亘古便存在的道理，亦是不可更改的规则。”
“你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你们为什么能够掌控自己体内的律者力量呢？芽衣，琪亚娜，就让我来帮帮你们吧。”
“所以.......”
高肃轻扣响指，晶紫色的树枝刺破虚空降临在了这个世界，庞大的崩坏能开始朝着周围逸散，一颗灰黄色的核心出现在了高肃的手中，祂将那核心轻轻一丢，便没入了夜枭的体内。
“接下来，你们将会面临真正的考验，让我看看，你们要怎么去救这个文明，这个世界.......很多时候，毁灭人类文明的，不是崩坏，而是人类本身。”
高肃悠然的坐下，摩挲着自己身下藤椅的把手，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灿若星辰的紫色眸子，微眯的幽幽的无情眼眸，如同远处被冻结的透彻的海水般泛着潋滟的光芒。
“你说这个？啊...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为什么要说？”
西琳慵懒地靠在虚空当中，仿佛在虚空中摆放着一张贵妃榻以供她侧躺，环视了一周附近的场景，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琪亚娜。
“我说过的吧？我不会出手的，琪亚娜，你没跟她们说么？”
“不......”
“我知道，芽衣，别说了，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你说还是我说有区别吗？”
琪亚娜抓住了芽衣的手，看着西琳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摇了摇头。
“嘁，真是多事.....好了好了，我说便是，我真是怕了你了。”
看得琪亚娜那副样子，西琳不耐地撇了撇嘴，真的好讨厌这个人，自己想什么她都知道，当然，她想什么，自己也都知道。
“诶嘿~~......”
看得西琳那副样子，琪亚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第191节 第十七幕：你不对劲！琪亚娜！
“你们不太对劲.....琪亚娜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还要我说什么？”
西琳忽得回想起了琪亚娜说过的话，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四个人。
“好哇！你敢耍我！？琪亚娜？”
然后又看向了琪亚娜，高高跃起，将她扑倒在地上。
“我没耍你！我什么都没说！”
琪亚娜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西琳，看着那近在咫尺和自己一样的面庞吼道。
“是吗？还不老实？”
看得琪亚娜抵死不承认，西琳将手伸进了她的衣领里面。
“你要干什么！？别......咿呀！”
琪亚娜感知着胸口上那冰冷冷的感觉，看着西琳的手放着的地方。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砰，砰！”
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物体敲击的声音响起，芽衣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
“煮饭婆.....你竟然敢！”
西琳感知着头上那双重的疼痛感，怒瞪着芽衣。
“嗯？”
但是芽衣却是轻轻地一瞥，眼眸中有着雷霆闪过。
“噫！”
西琳浑身打了个寒颤，和琪亚娜抱在了一起，两人互相瑟瑟发抖地贴着对方。
“生气的芽衣.....好可怕！”
此刻她们的脑海中，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芽衣朝着幽兰黛尔还有丽塔微微鞠躬，致歉着。
“没事，看起来，律者人格，也是有可以交谈的一面嘛?”
幽兰黛尔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个白毛，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
“意思就是说，那些是......”
丽塔看着芽衣，被湛蓝色和蔷薇色分为上下两阙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挣扎。
“没错，是那位女武神的记忆.....记忆不断被剥离，人格不断被分解，到最后，体内只留下由神明创造出来的人格！当然，除非那个人跟琪亚娜一样这么的‘幸运’。”
“能够有这么多人舍生忘死帮助她，不然，她将迎来的结局，冰之律者将诞生在这片为极寒所冰封的大地！”
“不过么，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琪亚娜能和我共存，已经是个奇迹。”
西琳从琪亚娜身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身下的六条衣摆随着寒风舞动，看着丽塔，回答了她的话语。
“那我怎么说？西琳？”
芽衣笑意盈盈地看着那，如同天鹅般，高傲地昂扬着自己白皙颈部的西琳。
“你.....我.....”
听得芽衣的话语，西琳一时间陷入了困境，芽衣这种状况，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
“你知道权能夺取是怎么回事吗？”
就在这时，幽兰黛尔以不可辩驳的语气插入了她们之间的话局。
“哈？怎么可能？权能夺取？不是痴人说梦吗？”
西琳轻蔑地摇了摇头，对丽塔的话表示鄙夷，然后指着那些冰雕，亚空之矛和一个紫红色的砖块浮现在她的左手和右手。
“对了，那些冰雕的名字，叫做外部歇留体，就跟我的亚空之矛还有虚数空间......呃，这个叫什么来着？”
西琳抛了抛手中那紫红色的方砖，看向了琪亚娜.....
“要不就叫虚数空间砖块....？你看嘛，毕竟方方正正的。”
琪亚娜沉思了一下，而后说出了自己觉得高明的见解。
“好名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愧是我的半身！”
看着两人一拍即合，芽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不断跃动的太阳穴。
“您是不是对于她们太过于宠爱了呢？My Lord！”
此刻，高肃身边无数紫色的光点汇聚，一个穿着紫色服饰的白发少女半跪在祂的面前，毕恭毕敬。
“真是可爱呢.....你生气和嫉妒的样子，竟然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么？是因为我太过于宠爱她们而吃醋了么？我的小可爱？”
高肃将那少女抱在自己的怀中，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一边肆意地bawan着。
“不....这并不是嫉妒和生气，Master,身为崩坏的我，没有情感这一东西，这只是出于下属的建议，Master，您的恶趣味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我不会因为您过度宠爱那些人类而吃醋，就连我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您的意愿，不是么？”
白发少女喘息呻吟着严肃地给高肃汇报着事情。
“所以啊，你们这样子最无趣了呢.....你要知道，能够战胜崩坏，不把你们放在眼中的的文明其实还是有挺多的。”
高肃捏了一下白发少女的耳垂，调笑道。
“Master，何不派出虚数神骸将那些文明给剿灭呢？呼...呼...有什么....要来了.....下面......！”
高肃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
“呵.....我需要他们当我的马前卒，排头兵，同时他们还能够为我提供充足的养分，要知道，果子成熟了，就会有被摘下的一天....明白了吗？我的小可爱？”
“啊.....不愧是主神呢.....”
少女打了个寒颤，软到在高肃的怀中。
“你这反应还是没有她们的反应有趣味啊....小可爱.....”
“还请停止您的恶趣味行为！Master！要释放您的恶趣味还请起针对那些人类！不要对您的下属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像原神世界的那位不管事的风神，巴巴托斯一样！”
白发少女在高肃的怀中严肃的给祂谏言着。
“呀嘞，呀嘞.....这就不够有趣了，小可爱.....竟然将我跟那个只会靠‘诶嘿’不干正事的风神相比较。”
高肃将那白发少女放在地上，只见白发少女整了整衣冠，看着高肃，祂揉了揉面前的白发少女，温和地笑着。
“你回总部修复一下当初被符华斩断的伤口，然后去新的世界去述职吧.....怎么样？”
“我的荣幸.....Master.....”
少女半跪在高肃的身前，恭敬地说道。
“嘛.....也不算荣幸吧....毕竟这是你应得的奖赏....你提供上来的事物，满足了我的奖赏....不是我偶然来到这里，还不知道，你竟然能够培养出这么完美的果实.....”
高肃摆了摆手，白发少女恭敬地化为紫色粒子退了下去，而后，位于高维的本体上有些许翠绿色的树须冒出，扎进了高肃所在的世界，只有这样，祂才能够获得这个世界崩坏的掌控权。
就像人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毁灭体内的细胞一样，高肃也是如此，可是祂却有着自己的恶趣味，祂想要谁成为律者谁就是律者，完全可以无视默认的条件，比如崩坏抗性;
能够让祂感到高兴的话，随手将路边的一只虫子变成律者，或者是现捏一个律者。
亦或者是强行扭曲人类精神与思想的制造出一个只听从自己命令的律者完全出来都不是难事。
问题是，这种玩法祂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玩腻了。
但是，现在，祂对于人类在濒临灭绝时的挣扎，宿体心灵自行的崩溃，恶堕，人性与人心的挣扎，感到了有非常大的兴趣。
以至于，让各个世界的崩坏开始执行这一规则指令，当然，对于通过崩坏考验的文明祂也会给予相应的奖赏，然后他们便会加入下一个阶段—
和已经通过崩坏考验的文明进行掠夺，进行厮杀，亦或者是进行友好的结交，当然，后一种在祂度过的漫长岁月，也仅仅见到过数次而已。
“唉.....这孩子还是太心急了.....这么轻易的就将这么多的律者核心给交了出去，现在第六，第七，第八律者的人选都已经确定......”
高肃看着手里面那律者能级指数对比，发现这个文明纪元和上个文明纪元的律者能级对比相差的太多了。
律者体内崩坏能的能级是和文明成正比的，文明强则律者强，文明弱则律者弱。
“不过，你没想到西琳是个河豚.....还有人类有前文明纪元的太过于强势的缘故吧？不...应该说，是考虑到了，才给五枚核心，见鬼，难道真的是找错了人？”
因为，拥有一枚核心的她，在和人类的交锋中吃了相当大的亏，数次吃瘪之后，向崩坏祈祷，崩坏才给的她。
高肃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在祂面前所展开的数据板写到，是西琳诚心诚意地乞求获得要毁灭这个世界，这个文明的力量，崩坏才将四颗律者核心交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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