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杯半可乐
它得求饶。
“放……”
一句话刚升起，千早已经紧紧地拽住了那团黑影。
“先送你上路吧。”
稍一用力，那黑影顿时就被千早捏爆了。
啪嗒——
负能量没来得及从千早的手心逃逸出去就被灵力溶解。
玉子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还真是糊涂的千年岁月啊。
邪魔消失后，她内心躁动的情感都逐渐平息了下来。
接下来就要轮到她了吧？
玉子并不抗拒，也不逃避。
她对小町做了蠢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罪有应得。
她知道。
那只邪魔并不能曲解她的意识，它不过是放大了她内心的阴暗面。
比如嫉妒。
她确实很嫉妒千早。
到现在，一旦看见那张脸，她还是忍不住想打上一拳。
当千早抬起手时，玉子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来吧！
她等了很久。
很久。
但还是没等来灵力灼烧时的剧痛。
玉子猛地睁开眼睛。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被千早提了起来。
千早说：“想这样轻易地死去？”
没门！
“去亲自向小町道歉吧。”
“……”
玉子紧盯着千早的侧脸。
良久，她口中吐露心意：“谢谢，但我还是很嫉妒你。”
嫉妒就对了。
千早嘴角勾起微笑。
人类又怎会没有嫉妒这种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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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温柔的话是最有效的咒【求订阅】
当千早拽着瘫倒在地上的玉子往回走时，风沙忽大忽小，远方有尘土在飞舞，看起来就像是黄褐色的纱网。
似乎比刚才更加迷乱了。
明明作乱的妖魔已经被制裁。
千早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她扭头看了一眼失神的玉子：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玉子的睫毛轻颤一下，不久前她才听过一样的话。
果然，没等她同意，千早遍自顾自地问道：“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鬼碑镇压的鬼门到底是什么？”
这难道不是两个问题？
玉子疑惑了。
但她并不准备和千早讲道理。
因为千早就是个不讲道理的“野蛮人”。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说：“这里是认知世界。”
“所以说这是小町的认知世界？”千早一挑眉。
贫瘠的沙地，内心该是如何的空旷。
但出乎千早意料的是，玉子摇起了头。
“？”
玉子幽幽地说道：“这里不仅仅是小町一个人的认知世界。”
她的眼神从千早的胸前掠过——没怎么受到阻挡。
最后落入眼底的是灰蒙蒙的夜色，像是洒满了黄沙的透明玻璃。
玉子继续说：“这是所有人的认知世界。小町的，我的，还有其他进来的人的……”
千早反问：“不可能所有人的内心都这么贫瘠吧？”
“小町是主导。”
担心千早不懂，玉子又解释了一下。
因为小町是开启鬼碑的命运之子，所以这个认知世界是以小町的认知为主体而存在的。
随后跟进来的人又为这个贫瘠的世界增添了新的元素。
比如那些埋藏于沙地之下的妖魔。
玉子说：“除魔师们潜意识里认为这个世界很危险，因此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会遇见妖魔，除非他们能够改变自己的想法，否则……”
谈何改变。
千早摇了摇头。
越危险，越警惕。
越是杀戮，杀戮就越不会停止。
如果玉子没有说谎，到最后，那些除魔师会将自己活活累死。
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那我幻想出来的元素又是什么呢？”千早问道。
她对这个很感兴趣。
莫非是鬼碑面前的那一片枯败的樱花树林？
然而玉子摇起了头。
“你不知道？”
“没有。”
“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啥？
千早愣住了。
没有？
按照玉子的说法，只要有认知，就会在这个认知世界中产生新的元素。
像她这样拥有社会属性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认知？
玉子猜测道：“或许是你身心无垢，或许这个认知世界不足以让你的认知具象化。”
“emmm……”
千早陷入沉思之中。
莫非是她的欲_望过于强烈？
比如说，先给我来一万个老婆！
又或者说，让她成为掌控世界的神明！
总之，这事听起来有点诡异，千早多留了点心思。
“还有一个问题呢？”
玉子说：“鬼碑镇守的鬼门就是这个认识世界。”
此鬼门非彼鬼门。
欲_望不加节制，人心就是鬼。
“难怪你能和寿水和尚这么聊得来。”
千早感慨道。
她觉得玉子是个有悟性的人。
不过一想到这，千早就不能理解。
“你不是喜欢寿水和尚吗，我强吻一下小町至于那么生气吗？”
话音方落，刚才还无力的玉子跳起来就准备给千早一拳，只是她那瘦胳臂瘦腿在千早面前显得毫无反抗之力。
啪。
千早将玉子直接摁了回去，差点入土。
“你喜欢小町？”
“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来衡量我对小町的感情。”
玉子紧咬牙关，愤怒地望着千早。
千早忙安慰她：“冷静点，你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完事了吗？忸忸怩怩的有什么用。”
“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千早望了望远处的沙尘，拖着玉子继续往前走。
玉子大概也习惯了这个姿势了。
她说：“小町是我带大的，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和母女一样。”
“嗯？”
千早不解地望着玉子。
“那是再往前的事。”
三生三世啊。
不过玉子的话倒是让千早颇感兴趣。
按照她的说法，在那之前，她和小町是长与同一根藤上的花。
葫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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